周雪竟然被人舉報了!
薑榆下午過去上班的時候,就聽見大家傳得沸沸揚揚。
說不知道是誰,一封信投訴到了廠長信箱,點名批評周雪沒安好心,挑撥是非,多嘴多舌。
周雪這段時間惹了不少事,當下被金科長訓斥一通不說,還被廠裡罰去掃廁所。
周雪氣衝衝跑到薑榆麵前,質問:“是不是你舉報我的?”
薑榆涼涼道:“周雪同誌,無憑無據,可不能胡亂攀咬彆人。”
“我怎麼是胡亂攀咬,整個廠子除了你,還有誰會舉報我?你太惡毒了!”
薑榆還沒和她掰扯幾句,藍饒萍站了起來。
她疾言厲色訓斥道:“周雪,你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上報到廠子裡,加重對你的懲罰。”
周雪見藍饒萍都不站在她這一邊,眼眶一紅,轉身跑了出去。
藍饒萍對她很是失望,以前覺得她雖然刁蠻,可人品還是好的。
現在竟然發現,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薑榆,彆在意她的話,這件事與你無關。”
那封舉報信她也看了,人家實名舉報,她還特地去找老王核實,證實周雪確實在楊嫂子麵前挑撥過是非。
人家不受你挑撥,寫封信舉報你有什麼不對。
薑榆當然不在乎,“我沒放在心上。”
而周雪從宣傳科跑出去後,直奔一廠。
她駕輕就熟進了廠長辦公室,委屈啜泣。
“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上班的時候彆來找我嗎?”
說話的人正是藍饒萍的丈夫邵嘉康,一廠的廠長。
周雪嘟著嘴,“你還說呢,人家受了委屈你也不管,來找你訴個苦,你還想趕我走。”
邵嘉康連忙拉著她坐下,給辦公室門上鎖。
“你這是什麼話,我哪裡是想趕你走,我這不是怕影響不好?說吧,又受什麼委屈了?”
周雪又哭了起來,“我被廠裡罰去掃廁所!廁所多臟啊,我不想去掃。”
邵嘉康眉頭皺起,“掃廁所?好端端的,為什麼罰你掃廁所?”
周雪靠在他懷裡,和他抱怨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你家那母夜叉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段時間都開始幫著外人說話,也不管我了。我在宣傳科是根本待不下去了,要不你給我換個工作吧?”
邵嘉康搖搖頭,“工作哪兒這麼好換。”
就算他是廠長,也不能動輒乾涉二廠的事。
他當初能坐上這個位置,也是僥幸。
下麵一大堆資曆比他深的前輩,個個都不服他。
“我去找你乾媽問問,讓她幫你說說話,至於那個薑榆……她男人是個硬茬,你彆惹她。”
周雪一愣,“連你也怕賀庭嶽?”
邵嘉康擺擺手,“不是怕,但最好不要有利益衝突。你安分一些,等我手頭寬鬆,在外麵給你買套院子,你就能從宿舍搬出來了。”
周雪撇撇嘴,這話都說多少回了。
“那你手頭什麼時候寬鬆?要不我不工作了,給你生個兒子吧?”
她跟邵嘉康有幾年了,她起初沒想過能和邵嘉康結婚。
但現在卻動了心思。
他膝下沒個一兒半女,藍饒萍不願意再生,難道還不允許彆的女人給他生?
然而,邵嘉康卻拒絕了。
“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你先回去。”
周雪抿著唇,直到邵嘉康給她塞了三十塊錢,她才高興起來。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買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