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不甘心,這四頭野豬如果是蔣成懷獵的,他們自己至少能分一頭。
一頭豬肉,夠他們吃好久了,還能貼補娘家。
“廠長,就算是賀科長獵的,可那也是我們老蔣發現的呀。”
秉承著先到先得的原則,就該是蔣成懷的。
鄭廠長笑眯眯道:“說的是,誰叫我們長安慢一步呢,被人搶了也是情有可原。就讓給你們吧,回頭我讓庭嶽再獵幾頭。”
這話就跟針似的往邵嘉康心口紮,不疼,但叫人極為膈應。
好似他一廠比不上二廠,隻能靠著他們讓,才能得到這野豬。
他呼出一口濁氣,笑了起來。
“彆胡說了,人庭嶽又不是沒叫人去扛,被蔣副科長搶先一步,那是湊巧,理應還給人家。”
見林悅還想再說,他麵露厲色掃了一眼蔣成懷。
蔣成懷立馬把林悅給拉了過去,輕斥:“男人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兒!給我閉嘴!”
林悅被當眾訓斥,眼眶都紅了,彆開臉不敢再說話。
四頭大野豬,又重新回到了二廠。
二廠眾人不由得露出欣喜,這麼多野豬,除去交給食堂的,大家也還能分幾斤肉回家。
“還是咱們賀科長厲害!”
“彈無虛發,說是神槍手也不為過。”
“得虧了賀科長,咱們才能吃上這野豬肉,大家可彆忘了。”
賀庭嶽牽著薑榆的手,淡淡解釋了句:“不全是我的功勞,多虧了我媳婦兒,是她發現了野豬群,不然我也不能一次獵到四頭野豬。”
這生怕自家媳婦受委屈的模樣,讓人哄堂大笑。
就連鄭廠長都忍俊不禁,笑著點點他。
“你啊。”
旁人都說賀庭嶽懼內,他現在瞧著,這哪裡是懼內,分明是把人愛到了骨子裡。
賀飛燕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抬著下巴,一臉驕傲。
“這兔子也是我嫂子抓的!還有這些木耳和羊肚菌,我嫂子運氣一向很好,跟著我嫂子混,一準沒錯!”
段玉珍輕蔑地撇撇嘴,一口一個我嫂子,有夠得意的。
時間臨近中午,打獵活動暫停,自然是填飽肚子更重要。
大家出門前,都帶齊了工具,鍋碗瓢盆和各種調料,樣樣都有。
其他兩個廠子都是男人坐著休息,女人開始忙活起來。
唯有二廠這邊不同,賀庭嶽牽頭,保衛科的男人們紛紛開始忙活起來。
彆說,瞧著他們平時不怎麼下廚的樣子,可做起事兒來有模有樣,十分麻利。
林冬花的目光追隨著賀庭嶽,瞧他這熟練的樣子,就知道平時沒少乾。
她感歎道:“你家這男人,是怎麼調教的,給我們大家傳授一下經驗唄?”
薑榆掩唇笑了起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哪裡需要調教。”
她嫁給賀庭嶽這半年以來,可從沒使喚過他做事。
他都是自己主動乾的,你要說調教,薑榆自認為還真沒有。
賀飛燕嘻嘻笑,“林嫂子,咱們羨慕不來。”
她轉眼瞧見段玉珍走了過來,笑容立馬消失。
“你過來做什麼?”
段玉珍硬邦邦道:“我本來就是二廠的家屬,難道不應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