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先前的做法,邵嘉康和周雪應該要被抓去遊街。
然而,事情臨到頭卻生了變故。
上頭有人給鄭廠長施壓,力保邵嘉康,讓他不得不把人放了。
薑榆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邵嘉康和周雪已經從保衛科走出來。
對此,藍饒萍並不驚訝。
“先前貪汙的罪名比這個更嚴重,你以為他是怎麼出來的,當然是背後有人。”
薑榆眉眼微動,“是誰?”
藍饒萍搖搖頭,“是老廠長的朋友。”
之前老廠長感念邵嘉康幫助了他,給他引薦了不少舊友,支持他一路向上發展。
薑榆嗤笑,“邵嘉康這種人,都有人想保他。”
藍饒萍淡定得很,“隻能說,前麵那些年,他沒白鑽營。”
“不想這些了,沒意思。”
她已經從邵家搬出來,現在住在薑榆買的東民巷院子。
但住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她在計劃買一套房子,或者租一套。
下班後,她和薑榆並肩走出來。
遠遠就瞧見了邵嘉康的身影,他特意在這裡等藍饒萍。
“邵廠長,難為你現在還敢出門,臉皮修煉到家就是不一樣。”薑榆笑著諷刺。
邵嘉康冷眼看著她,“你倒是得意。”
薑榆抬了抬眉梢,“我升職了,自然比你得意。”
他冷冷一哼,目光轉移到藍饒萍臉上。
“我想跟你聊聊。”
藍饒萍目不斜視,並不看他。
“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難不成你想跟我說,你和周雪的事都是誤會?”
邵嘉康深諳顛倒黑白的手段,但都被人抓了個現行,再說是誤會未免太假,他隻得偽裝出氣憤的模樣。
“這些都是周雪的陰謀,我沒敢告訴你,其實她之前就對我示好過,但我從沒回應過她!這次,是她主動撲上來勾引我,我不設防,才讓她得逞。你信我,肯定是有人設了圈套,等著我往裡麵鑽!”
薑榆目光掃視,沒瞧見周雪的身影。
她要是在場聽見這些話,不知會是什麼感受。
“所以,你和周雪是清白的?”藍饒萍眼底流露出諷刺。
邵嘉康擲地有聲:“當然!我對你從一而終,任何人都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
藍饒萍輕笑,說得真是感人肺腑。
她從包裡掏出照片,遞到邵嘉康麵前。
“那你是否能跟我解釋,這照片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周雪強迫你配合她拍的吧?她住在東民巷,櫃子裡卻放著我給你買的衣服,隨時為你準備好枕頭和生活用品。你不回家的夜晚,都在她那裡過夜。這些,也是她的計謀?”
邵嘉康冷汗涔涔,他想得太簡單,原以為藍饒萍哄哄就能好,卻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所想要棘手。
自認為把藍饒萍拿捏住的他,生平頭一次慌了。
他閃躲著她的目光,慌亂低下頭,思索著該怎麼圓謊。
好在這時候,周雪不知打哪兒跑了出來,跪在藍饒萍麵前。
“乾媽!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他,我發誓以後會離他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看著乾爹這麼多年儘心儘力幫你找孩子,看在他這麼多年對你的陪伴,你就原諒他吧。”
藍饒萍又氣又怒,不是氣他們顛倒黑白,而是自己這麼多年的維護和教養,換來了周雪的自甘下賤。
邵嘉康是什麼人,也值得她傻乎乎一頭往裡頭栽?
“我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原諒你,你就算在這裡跪到死,我也不會。”
周雪愣愣地看著她,無助的目光投向邵嘉康。
她找人借了這麼多錢,沒有藍饒萍幫忙還錢,她要怎麼辦啊。
“你果真這麼狠心,不顧念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從我們的孩子接連出事,你說不想再要孩子,我答應了。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做到我這般,接受妻子不生孩子?藍饒萍,我為你做的,已經夠了!”
他這話,毫無疑問引起了在場男同誌的共鳴。
如此一想,邵嘉康的所作所為好似情有可原。
“其實他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也不是罪無可恕。”
“周雪不是承認了嘛,是她勾引邵廠長,和邵廠長有什麼關係。”
“邵廠長是個真男人,這麼多年,他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