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靜宜和蔣明睿的婚宴如期而至。
薑榆幾乎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球,這個天兒出門,實在考驗人。
賀庭嶽見她裹成這樣還在發抖,忍不住說道:“要不咱們不去了?”
薑榆瞪起眼,“那怎麼行,得去的!”
蔣家那麼大的瓜,她怎麼能錯過。
那天晚上回到家,她和賀庭嶽說了這件事,他竟然毫無反應,還反過來斥責她不知輕重,把自己凍得腳都紫了。
薑榆鼓著臉,好沒成就感。
蔣家決定就在大院裡擺酒,沒有去酒樓。
距離很近,薑榆不騎自行車,兩人走著去。
來到蔣家,沒一會兒新娘子進門。
不知道誰驚呼一聲:“她竟然穿裙子,她不冷嗎?天呐,不包括棉襖,我穿了四件,我還覺得凍得慌。”
吳靜宜怎麼能不冷,臉上化了妝,都掩蓋不住紫青的臉龐。
她渾身都緊繃著,可那是因為凍僵了。
要不是這樣繃著,她一準發抖,到時候多丟人呐。
薑榆看著她這模樣,都覺得冷,呲了呲牙。
“我的老天爺,靜宜你為了美都不要命了,大冬天怎麼能穿裙子呢?”薑榆故意抬高了聲音,引起了一陣動靜。
吳靜宜這才看見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薑榆不是說要穿裙子嗎?
要不是因為薑榆這樣說,她也不會頂著大冷天非要穿裙子,骨頭都要凍僵了。
“你!”
吳靜宜怒極攻心,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林悅臉上帶著不滿,吳靜宜還沒進門,她心裡就有意見了。
“靜宜,你也太胡鬨了,怎麼能穿裙子呢?現在天兒多冷呀,女人家的身子最受不得凍。”
其他人紛紛應聲。
“是呀是呀,再怎麼愛美,也不能拿身子開玩笑。”
吳靜宜啞巴吃黃連,有苦都說不出。
她一開始真沒想著要穿裙子,都是薑榆坑她。
她心裡恨得不行,原本還想和薑榆理論理論,轉而聽見蔣成懷嗬斥。
“明睿,先扶你媳婦兒進屋去!”
蔣明睿有些不情不願,虛虛扶著吳靜宜進屋。
看著他的表情,吳靜宜又給氣笑了。
“你甩臉子給誰看?今兒是我們結婚,你再怎麼不情願,都給我憋著!彆以為隻有你不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蔣明睿甕聲甕氣:“那你為什麼嫁?”
吳靜宜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的話。
當然是為了利益。
“我要凍死了,你快去給我倒兩杯酒。”
蔣明睿也不想和她共處一室,總覺得這是在背叛林悅。
他起身出去,直接給吳靜宜拎了一瓶酒進來。
等林悅帶著幾個親戚進屋的時候,吳靜宜雙頰紅彤彤的,直接就喝醉了。
林悅覺得丟臉,掩去了眼底的嫌惡,轉頭和親戚們賠罪。
“估摸著是剛才凍壞了,不然這時候哪裡能喝醉,大家都出去吃席吧。”
吳靜宜是廠裡領導級彆的人物,大家哪裡敢說她的不是。
等酒席結束,林悅幫忙操持送走了客人,轉頭看著喝得爛醉的蔣成懷,一陣頭疼。
“幫著把你爸送進屋裡去。”
蔣明睿沒喝酒,還是清醒的。
他抬起頭,扶著蔣成懷進屋,卻隻把他扶進了堂屋,不送進屋。
林悅不解,“你乾什麼?”
蔣明睿道:“今天是我結婚,我不想和吳靜宜睡,我要跟你睡。”
林悅一時無言,她其實不太能理解蔣明睿對她的執念。
就因為兩人做過那檔子事兒?
“罷了,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