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長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立功的機會,哪裡會輕易放過劉大貴。
無論劉老頭和汪金娣怎麼求情,他手段強勢,沒有絲毫心軟,直接把人給帶走了。
張春花也不例外,管她是誰的女人,反正和劉大貴亂搞男女關係這個罪名定了,錯不了。
她心如死灰,眼淚什麼時候流了滿麵都不知道,撲過去拍打著劉大貴。
“都是你害的我!是你說付向紅是個蠢貨,最聽你的話,不敢把事情鬨大的!要不是你哄我,我才不會跟你!”
劉大貴成竹在胸,自以為拿捏住了付向紅,把她調教得服服帖帖。
可現在看看,就是他口中那個“愚蠢的女人”,把他們坑得差點沒命!
“我不去保衛科,我不去遊街!”
張春花嚎啕大哭,眼淚鼻涕一起來,糊了一臉。
韓隊長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前途,想踩著劉大貴出頭,哪裡有心情憐香惜玉。
張春花哭得越狠,他手上勁兒越大。
作為舉報人,付向紅也得跟著去。
薑榆也很好奇保衛科的人要怎麼處理,和徐麗華一起跟著過去。
隻是才到門口,她們幾個就被攔下。
“閒人免入。”
薑榆問道:“韓隊長,不知道麵粉廠補貼給付向紅的錢,能落實到她本人手中嗎?劉大貴此舉和貪汙沒什麼兩樣,得虧了韓隊長心明眼亮,揭穿了他的罪行。”
韓隊長聽得心裡舒坦,倨傲一笑。
“這件事我肯定會上報的,至於廠裡會怎麼處理,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
薑榆要的也就是他這句話,隻要往上報,麵粉廠還不至於把錢收回,到時候肯定給付向紅的。
“徐大媽,我就不在這裡等了,你們等向紅姐出來吧。”
徐麗華忙道:“彆呀,你比我們懂,向紅要怎麼和劉大貴離婚?”
薑榆道:“我又沒離過婚,我怎麼知道。反正一句話,儘可能給向紅姐爭取好處。劉大貴是過錯方,向紅姐是舉報人和受害者,與其讓劉大貴受罰,還不如拿捏他多要一些好處。”
饒是林紅霞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說,薑榆這腦袋瓜子就是好。
剛才和韓隊長說了幾句話,便為付向紅爭取到了五百塊錢的補貼。
“薑榆,今兒多謝你。”
薑榆不計前嫌,願意幫付向紅,是她始料未及的。
林紅霞這句道謝雖然有幾分扭捏,但卻是真心實意。
“林阿姨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麼。”
她還真沒想過要幫付向紅什麼,隻是跟著徐麗華過來看熱鬨罷了。
薑榆先她們一步回家,才回到大院沒多久,徐麗華幾個也回到了。
徐麗華跑到和她說話。
“那個張春花,被放出來了!”
薑榆一愣,“這麼快?”
徐麗華哼了聲,可不就是。
“劉大貴不知是真喜歡她,還是得了她什麼好處,把罪名全攬在自己身上,說什麼張春花是被強迫的。真是好笑,韓隊長竟然真信了她。”
薑榆和這個韓隊長不熟,但經過幾句交談,知道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他能放了張春花,定然是有利可圖。
“那向紅姐的賠償呢?”
說起這個,徐麗華就更生氣了。
“那個天殺的韓天華說,沒了!賠償沒了!”
薑榆眉頭緊皺,韓天華先前說得好好的,轉眼出爾反爾,說不定是他得了個不小的好處。
是劉大貴,還是張春花,竟然能拿出東西打動韓天華。
“韓天華怎麼說的,就說沒了?”
徐麗華冷哼,“老林倒是和他吵了幾句嘴,讓他給出個理由,他就帶我們去找了他的領導。可麵粉廠保衛科的人都是一丘之貉,互相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