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榆從賴六子家出來,又去王雲珊家走了一趟。
她先前和何春蘭換了不少棉布,打算送過去。
王雲珊預產期大概就這一周左右,這棉布給孩子做衣裳正合適。
“這布料摸著真軟,給我多浪費,你自己留著做衣裳多好。”
王雲珊嘴上這樣說,心裡彆提有多高興。
從她結婚後,幾乎沒和父母聯係過,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
王盼娣嫁到城裡後,她們倒是有聯係,然而這個妹妹也沒想過送她東西。
在她心中,薑榆才是實打實的的娘家人。
姐妹倆坐下聊了一會兒,提起孩子和丈夫,王雲珊總是一副幸福的神色。
“他現在呀忙著一個新案子,老是忙到忘記時間,有時連飯都不回家吃。”
薑榆好奇,問了句:“什麼案子?”
“說是連環殺人案,嫌疑人早就確定了,到現在還沒找到。我聽著都覺得提心吊膽,這要是運氣不好叫我們遇上,那可怎麼辦。”
薑榆嗔道:“都當媽的人了,說話還這麼口無遮攔。”
王雲珊吐了吐舌頭,“我又沒說錯,這案子從前年就開始了,到現在還沒破,得虧公安局保密工作做得好,不然早就引起恐慌了。”
薑榆若有所思,“興許凶手根本不在北城了呢。”
王雲珊拿出一幅圖像給她看,“就長這樣,你記住他的樣子,要是真遇見了,記得離他遠點。”
薑榆細細看了幾眼,發現這個男人長得非常沒有記憶點。
很普通的老實男人長相,真碰上麵,也不會覺得他是殺人犯的模樣。
“毫無記憶點。”她得出一個結論。
“倒也不是。”
王雲珊指了指他的左耳,“暉子說,這人長得普通,唯有耳垂這邊有兩顆痣,一紅一黑。”
光是這一點,認錯人的概率就不會太大。
薑榆點點頭,“我記住了,但我運氣應該不會這麼差吧。”
王雲珊笑嘻嘻,隨口說了句:“那可說不準。”
轉眼到了休息日,到了薑榆和賴六子約好的時間。
臨到出發,蔡曉樂卻說不來了。
薑榆有些驚訝,“是出什麼事了嗎?”
賴六子不想在外人麵前提蔡慧芳的不是,隻好搖搖頭。
“大概是有些受涼,身體不舒服。”
薑榆擔憂道:“沒事吧,要不我先去看看她。”
賴六子心頭歎息,“不用,讓她好好休息。”
蔡曉樂為什麼不去,他心裡是清楚的,無非就是蔡慧芳不願意她和薑榆接觸。
具體的蔡曉樂也沒說,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她覺得薑榆不好,會帶壞蔡曉樂。
這要是叫薑榆知道,怕是心裡會不舒服,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
“那行吧,我就不去打擾她休息了。看我們今天運氣如何,回頭也給她送一些獵物過去。”
一行人說走就走,出發前往南河村。
那地兒薑榆熟悉,有沒有獵物暫且不提,至少她記得幾個野雞窩,興許能掏幾個野雞蛋,不至於空手而歸。
但她運氣一向好,一旦上山,就不會隻有幾個野雞蛋。
才走到半山腰,他們便撿到了幾隻野雞,個頭都不小。
至少夠大家吃上幾頓肉了。
賴六子麵帶喜色,“我就知道跟著嫂子一準有肉吃!”
鐵牛傻笑著,“嫂子,下一個野雞窩在哪裡?”
薑榆指了個大概位置:“往那個方向走。”
何杏道:“這是去寺廟的方向。”
“什麼寺廟?”
“就是求子的寺廟呀,上回薑婷姐去寺廟求子,住了半個月就懷上了,大家都說這是神廟呢。”
就連外村的人都過來求子,何杏經常往山上跑,給那些求子的人帶了幾次路,就是往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