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榆一步一步往前,她進一步,蔣成懷退一步。
按照蔣成懷的計劃,他隻是想搜家,把東西搜出來,再給薑榆和賀庭嶽身上扣一個罪名。
但鬨出人命,他是萬萬不敢的。
蔣成懷無法,隻好拿話激她:“薑榆,你不會是心虛吧?難道裡麵珍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你不敢讓我們搜!”
薑榆哼笑,“激將法對我沒用,還是省省功夫吧。我裡麵藏沒藏東西,都不是你莫名其妙帶人來搜我家的理由!蔣成懷,想往我身上扣罪名,先拿出證據來。”
蔣成懷心一橫,看向付家。
“我沒有證據,但有人證。”
躲在人群後麵的薑婷心裡咯噔一聲,唯恐他把自己供出來。
薑榆勾起唇角,“行呀,那就把人證喊出來對質。”
要不是不得已,蔣成懷是真沒打算牽扯上付家。
但今天不進去把東西搜出來,等賀庭嶽回來,他就難再找到機會。
“是你們院裡的付向陽同誌親自向我舉報,他媳婦兒薑婷親眼所見,你手裡有一個玉印章。你敢不敢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薑榆臉色一僵,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心裡頓時清楚了,薑婷肯定是為著這段時間外頭傳的那些話,心裡記恨她。
薑榆暗罵一聲蠢貨,孫彪一夥人都被抓了,事情暴露出來是遲早的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薑榆,你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就給我讓開!”
徐麗華看向付家,鄙夷地啐了一聲。
“這種喪良心的事,你們也做得出來!”
薑婷憋得臉色鐵青,莫名感到心虛。
可轉念一想,她憑什麼心虛,原本就是薑榆先對不起她。
“徐大媽,你講講道理,薑榆這幾天到處傳我的壞話,家屬院都是怎麼說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我被大家嘲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幫我說話!”
徐麗華呸了聲,“孫彪那一夥人被抓的時候,多少人看見了,那麼多小媳婦兒從寺廟裡出來,大家又不是傻子,誰會看不出來他們做了什麼?你說是薑榆傳的,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從頭到尾薑榆和誰提過你半個字!”
她狠狠剜著薑婷,心裡想著薑榆也是倒黴,攤上了這種妹妹。
“彆提薑榆沒說過你,就連飛燕他們幾個,嘴裡都沒提過你的事!虧得薑榆先前還幫過向紅,早知道會被你們反咬一口,當初就應該狠心一點,對你們坐視不理!”
林紅霞猛然一怔,麵如菜色,頭顱似有千鈞重,緩緩耷拉下來。
付向紅早就躲屋裡了,不敢麵對薑榆。
薑婷可不管真相如何,她受了這麼多天的委屈,總得有個發泄口。
隻是恰好薑榆撞在了槍口上。
她不僅不退縮,還指著薑榆嚷了起來:“我那天親眼看到她身上掉下一個玉印章,瞧著水頭可好了,一看就是資本家才會有的東西!她和掃廁所的那個壞分子是一夥兒的,快把她抓起來!”
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恨不得立馬就把薑榆釘死在恥辱柱上。
就連徐麗華這個外人見了,都忍不住心冷。
這是有多大的仇。
蔣成懷樂了聲,“薑榆,還不讓開嗎?”
薑榆嗤笑,“我憑什麼讓開?就憑一個玉印章,甚至是一個你見都沒見過的東西,你就要給我扣帽子,你覺得合理嗎?”
蔣成懷的態度陡然強勢起來,他沒那麼多時間陪薑榆耗。
“合不合理,是我說了算!今天,我既然帶了人過來,就不可能空手而歸!這個家,必須搜!都給我拆門去,今天這事兒給我辦好了,獎金翻倍!誰要是不聽命令,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扣工資!”
薑榆反應飛快,三兩步退到門口,倔強地守著。
“我說了,誰敢進去,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