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母被她用話堵了回來,心裡有些不大高興。
明眼人都知道,付家有今天肯定和賀庭嶽脫不了乾係,不然誰有這個能耐把他們坑成這樣。
“還是阮大媽覺得,哪怕付家做錯了事,廠裡也應該包庇他們,誰叫他們可憐呢?這您不應該跟我講,直接去和鄭廠長說不是更好。”
孫母還想再說,屋裡的趙晴走了出來。
“媽,你有幾斤幾兩啊,還想讓廠裡包庇付家?不會說話就閉嘴,回頭這話傳進鄭廠長的耳朵裡,還以為你對他不滿呢。”
孫母咬咬牙,“我就那麼一說。”
“你那麼一說,人家那麼一聽,合著在廠裡乾活的不是你,回頭我被人穿小鞋,我上哪說理去?你兒子還在廠裡呢,他受苦你也不心疼。”
孫母訕訕閉上嘴,擔心連累了孫在良,到底沒有再說話。
薑榆這幾日都沒出門,每天的樂趣就是坐在院子裡,看付家的熱鬨。
再等賀庭嶽回家給她做飯。
她這無所事事的模樣,連徐麗華看了都覺得眼紅。
“上回公安局送來的錦旗呢?”
薑榆:“在屋裡掛著呢,你想看?”
徐麗華暗戳戳問道:“除了錦旗,就沒有獎金什麼的?”
能勞動公安局副局長親自來送錦旗,可見薑榆是立大功了。
薑榆睨著她,“有,很多呢!”
徐麗華忙問:“很多是多少?”
“你猜。”
徐麗華被吊起了胃口,這樣不上不下的感覺忒難受。
“猜什麼猜,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薑榆扯開唇,“那多沒意思。”
徐麗華垮著臉,不再糾結她究竟拿了多少獎金,轉而羨慕起來。
“你這運氣真是沒得說,同樣是沒工作,你在家裡還能掙錢。”
“這可不是運氣,給你運氣遇上一個殺人犯,估計你還沒認出來,就被殺了。”
薑榆自認心理素質已經夠好,都被嚇掉了半條命。
換做是旁人,表現不一定有比她好。
徐麗華撇撇嘴,“這倒也是。”
有這個運氣,也要有薑榆的能耐。
見賀庭嶽回來,徐麗華才起身要離開。
不料賀庭嶽遞過來一個袋子。
徐麗華一看,瞪大了眼。
“好大的鵝蛋!”
賀庭嶽道:“徐大媽,這袋子鵝蛋給你家孫子吃。”
徐麗華搓搓手,笑道:“這怎麼好意思,薑榆受了傷,給她留著補身子。”
薑榆抬眼看她,“我家還有,這些您拿著吧。”
徐麗華知道這些是給她的謝禮,便不客氣收著了。
等她走後,賀庭嶽才垂眸看向薑榆,伸手輕撫她的額角。
“還疼嗎?”
薑榆搖搖頭,“早就不疼了。”
賀庭嶽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
薑榆的掌心也被刀片劃破了,儘管傷口已然恢複許多,卻依舊叫他疼惜。
“下次不要犯傻了。”
他寧願薑榆傷害彆人,都好過傷害自己。
薑榆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望著湛藍的天空。
“沒有下次。”
賀庭嶽嗯了聲,“沒有下次。”
他不會給彆人再一次傷害薑榆的機會。
付家的事才過去沒兩天,停職中的蔣成懷又出事了。
賀庭嶽帶頭,聯合鄧弘毅提交了證據,舉報蔣成懷收受賄賂、濫用職權、以權謀私等一係列罪名。
事情一經查證,蔣成懷可不隻是停職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