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楠也不裝了,挑釁一笑。
“我原本想跟你好好相處來著,誰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薑榆輕蔑道:“我從不和賤人好好相處。”
“你再罵一句試試!”
薑榆:“……這麼奇怪的要求我還是頭一回聽,滿足你。”
“賤人,賤人,姓魏的賤人,一家都是賤人!怎麼樣,把你罵爽了吧?”
魏楠臉上的麵具仿佛開裂一般,青筋暴起,要不是還顧忌著這是在二廠,怕是早就掐上了薑榆的脖子。
“既然你非要跟我作對,那往後就走著瞧!”
短短幾秒的時間,魏楠又恢複成往日那般模樣。
薑榆揚了揚眉,變臉還真快。
但他很快就暴露了本性。
關於薑榆搶他功勞這件事,廠裡仍然有人在傳。
偶爾他聽到,也會開口解釋,卻有幾分欲蓋彌的意味在。
“隻要是為廠裡好,誰聯係上的又有什麼所謂。”
“反正都是我們宣傳科的功勞,我不介意,謝謝你們為我說話。”
“薑科長是我的上級,她雖然年輕,但能力卓越,她確實比我優秀許多。”
句句好似都在為薑榆說話,實則是坐實了薑榆截胡的傳言。
起初薑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傳言而已,二廠什麼時候沒有她的傳言。
先前吳靜宜上位那會兒,他們說得更難聽。
隻是她沒料到,魏楠才來多久,竟然憑借他出色外表和演技,收攏了一大批擁護者。
那些人車間女工跟瘋了一般對他著迷。
為了維護他,廠辦的信箱都要被塞滿了。
鄭廠長覺得頭疼,以前是一封兩封,他還能直接壓下來。
現在可是幾十封信!
他現在的感覺和薑榆一般,這些人是不是被魏楠下迷藥了。
蔡曉樂:“我覺得他們對魏楠,比對葉竹還喜歡。”
賀飛燕:“魏楠怎麼不去演戲,他演技真好。”
蔡曉樂:“薑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大家都在罵你。”
賀飛燕:“有什麼好說的,我建議他去改名,叫魏賤男就挺好聽的。”
薑榆:“……”
話都叫你們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又不是第一回被人罵。”
蔡曉樂有些無語,“這種事,還能習慣嗎?”
“不是習慣,是免疫。他們越罵我,我升職越快,多好。”
蔡曉樂突然有些錯愕,好像還真是。
薑榆莞爾一笑,旁人都不懂。
她被罵了,自己委屈有什麼用,得領導覺得她委屈才行。
“不說賤男了,臟了嘴。不過薑榆,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妹妹了。”
她每回過來,都能瞧見薑婷在院子裡洗衣服,想忘記都難。
薑榆唔了聲,“說是回付向陽舅舅家住著了。”
不過這段時日,都沒瞧見林紅霞和付向陽去看她。
薑榆不屑插手付家的事,隻能感歎一句她所托非人。
蔡曉樂哦了一聲,沒有多想,隻是心裡有些奇怪。
因為蔡慧芳和付愛國同樣是麵粉廠的職工,兩人還算熟識,她小時候還經常和付向陽一起玩。
好似從沒聽過付向陽還有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