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廠裡召開會議,薑榆就知道自己今天勢必要躲不過了。
她不怕彆人搜家,更不怕他們查自己存折上的錢。
可就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他們便帶人搜家,薑榆心中憋屈。
當初但凡她貪心一些,把東西都留下,保守住這個秘密,都不至於招來這災禍。
這些消息傳來的時候,丁佳楠正好在薑榆家中。
“你們廠領導應該不會這麼糊塗吧?”丁佳楠不可置信道。
就因為外頭那些傳言,冤枉一個對廠裡做出過貢獻的人。
薑榆苦笑,“鄭廠長不會,但國棉廠不是他一人說了算。”
薛廠長和他平級,他上麵還有領導。
一如賀庭嶽,他坐在這個位置上,也隻有聽命令的份兒。
葉竹沉默片刻,“你家能搜出那些東西嗎?”
薑榆看了過去,搖頭。
“我家沒有。”
葉竹點點頭,那就行了。
“我在北城認識一些人,你不介意他們過來采訪你吧?”
薑榆問道:“記者?”
“聽說你做過不少轟動的大事,但低調得很,先前我有一個朋友就很想采訪你,但那時我急著回滬市,沒找到機會。”
葉竹也是突發奇想,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
薑榆謙虛道:“算不得轟動,但我很樂意配合。”
葉竹站起身,拍拍薑榆的肩膀。
“彆慫,我從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應該站在高處發光。”
而不是被人踩在腳底下踐踏。
葉竹走後,丁佳楠才開口:“要不我去找鄭廠長說說?”
真要是搜了薑榆的家,不是讓她寒心嘛。
薑榆搖搖頭,“鄭廠長未必能說上話。”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奮力抗爭。
如果到最後,結果還是無法改變,她認命。
丁佳楠年紀比她大,類似的事見多了。
但真發生在薑榆身上的時候,心裡還是憤慨不已。
“這不是卸磨殺驢是什麼,往後再有這種事,誰還敢……”
薑榆苦笑,“丁導,謝謝您。”
丁佳楠抿唇,“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怎麼會,我還需要你們作證,我的錢很大一部分是劇本的版權費。”
“那是自然。”
聽見外麵越來越大的動靜,薑榆深吸一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丁佳楠緊隨其後,看見來人的陣仗,不由得心驚。
不知道還以為薑榆犯了死罪,過來抄家呢。
付向紅在一旁幸災樂禍:“活該!”
徐麗華瞪了過去,“我今天還真是開眼了,付向紅你真有夠喪良心的!”
袁佳茵不屑道:“他們家這麼多人,哪個有良心了。”
付家人紛紛沉默,躲到了人群後麵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