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到陳鈺所在的地方,和他敘了一番舊。
“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就請兩天假,帶著你們到處轉轉。”
從洪災到現在,陳鈺忙得不可開交,也是這段時日才清閒一些。
提到北城那邊的事,薑榆順勢問了句:“陳工認識焦宗耀嗎?”
聽到這個名字,陳鈺變了臉。
“怎麼會不認識。”
焦宗耀和陳鈺年紀一般上下,但他和秦康義交情特彆好,像是忘年交。
秦康義卻不知,此人狼子野心,覬覦秦家已久。
“當初秦家被抄家,還是他親自帶人上門。”
陳鈺想起來,便覺得恨得不行。
“他父親過世,母親重病,弟妹上學,哪一樣沒得秦家的資助。而這一切,成了焦宗耀舉報秦家的證據。”
他到現在都無法忘記,焦宗耀當初是什麼樣的醜陋嘴臉。
他正氣凜然,高高在上指責秦康義靠著剝削人民群眾斂財。
讓秦家受儘屈辱的同時,把秦家財產據為己有。
薑榆眯著眼,“所以當初秦家的財物,都落入了焦宗耀的手中?”
陳鈺搖搖頭,“不儘然,知道秦家有錢,多少人想分一杯羹,但焦宗耀手中的,絕對是大頭。”
焦宗耀當初還不是副主任,但他借著秦家的事,和當時的主任沆瀣一氣。
後來他坐上副主任這個位置,又用同樣的方法狠咬了主任一口。
隻是他漏算了一點,哪怕除掉了紡織工業革委會的主任,他也不可能上位。
“這種靠著出賣朋友上位、忘恩負義的臭蟲,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陳鈺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厭惡。
薑榆眼底掠過諷刺,難怪這麼喜歡抄家,原來是習慣成自然。
但焦宗耀手裡握著秦家的財物,就算被撤職,他的日子也差不到哪裡去。
除了秦家,誰又敢肯定他沒有在其他地方斂財。
這種蛀蟲,早該拔除了。
“陳工,今日就不打擾了,大部隊還等著我們。”
陳鈺忙道:“這麼著急嗎?”
“丁導還得去同樂村取景,離這邊不遠,天黑前得趕過去。”
聽見薑榆的話,他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什麼村?”
“同樂村。”
陳鈺嘖了聲,“你們跑那邊做什麼?”
薑榆解釋道:“是丁導聯係的地方,有問題嗎?”
陳鈺搖搖頭,“你要說有問題,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當地人不太友善。”
先前為了重建堤壩,他走訪了不少地方。
同樂村坐落在深山,如果不是從小生活在那邊,想走出來很難。
那邊隻有三三兩兩的小村落,加起來大概有幾十戶人家。
無論是當地的隊長還是村民,都特彆封閉,不愛和外界交流,以至於他們對待外人都很防備。
“除了同樂村,還有哪些村子?”賀庭嶽開口問道。
陳鈺思索片刻,“一個同橋村,一個劉家村。”
“同橋村?”這個名字薑榆似曾相識。
賀庭嶽從旁提醒:“付向陽的表舅,就在這個村子。”
提到這個同橋村,陳鈺嘖了聲。
“那邊的人戾氣重,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和他們有過多交集。”
陳鈺一直覺得這幾個小村子很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工作結束後,他便沒再往那邊跑過,因而很快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沒有深究。
如果可以,他自是不希望薑榆往那邊跑。
“陳工,能幫忙打聽同橋村的人嗎?我妹妹被她婆婆送到了這邊養胎,說是就在同橋村。”
陳鈺臉色微變,“哪個正常人把兒媳婦送過來養胎!先前這邊都被淹了,當地人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誰有精力管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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