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榆的話,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雷。
他們連熊水華和薑浩處對象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她還有另一個對象。
他們這幾個親哥看自己的妹妹都帶著濾鏡,要他們相信自己妹妹會腳踏兩條船,比登天還難。
“水華,她說的是真的嗎?”熊老大問道。
熊水華咬著唇,不想欺騙疼愛自己的兄長。
可她不能承認……
看著她糾結的模樣,薑榆笑了聲。
“那個對象的事你可以不說,但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和薑浩在一起?”
熊水華抿著唇,慌張地避開薑榆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有薑浩一個對象,沒有和其他人處過對象。你現在說的話,跟你媽做的事有什麼區彆,不都是想汙蔑我的清白,給你弟弟脫罪嗎?”
熊水華的話,重新點燃了熊老大的怒火。
虧得他剛才還想和薑榆好好說話,差點就被她帶溝裡去了!
“你以為把臟水潑到我妹妹身上,薑浩就不用判刑了?我告訴你,他對我妹做過的事,死一萬次都不夠!”
熊水華躲在他懷裡嚶嚶啜泣,對他們的話不作回應,選擇了回避。
薑榆能理解熊老大的心情,人都是護短的。
今天犯下這事兒的人是薑野,她也不會信。
“水華,鐘躍這人,你不認識嗎?”
聽見“鐘躍”,不止熊水華,熊家三兄弟臉色都變了。
這其中涉及到熊家的家事,連薑榆都沒聽說過的事。
熊水華是遺腹子,當年他們父親因為某些原因去世,留下他們孤兒寡母。
熊母察覺到自己懷孕的時候,一度不想留下孩子。
但熊家三兄弟,當時最大的已經有十五六歲,走出來撐起了這個家。
對熊水華這個和他間隔一輪年紀的妹妹,熊老大視若珍寶。
熊水華和誰都能在一起,唯獨不能是鐘躍。
因為鐘家和熊家,隔著他們父親的一條命!
哪怕熊水華小時候跟在鐘躍屁股後麵玩,他們都是不同意的。
“你和鐘躍,真的在處對象?”他嘶啞著聲音問道。
熊水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拚命搖頭。
“大哥,我真的沒有,你情願相信她,都不願意信我嗎?”
熊老大心底一片冰冷。
他最是了解這個妹妹,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虛是什麼表情。
“你和鐘躍處對象,為什麼還要答應薑浩的追求?你真的腳踏兩條船?”
熊水華難堪地彆開臉,“我就算腳踏兩條船,又和薑浩對我耍流氓有什麼關係?”
熊老大憤怒難忍,這一次的怒火,卻是衝著她去的。
“你同時處幾個對象都無所謂,但那人不能是鐘躍!你明知道鐘家跟我們家……”
“為什麼不可以!”熊水華忍耐許久,先前她藏著掖著,就是因為家裡不同意。
但她早就不耐煩了,為什麼她和鐘躍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家裡不喜歡鐘家,連帶著鐘躍都不受待見。
“爸爸不是鐘躍害死的,你們不能怪罪到他頭上!大哥,這對鐘躍不公平!”
熊老大兄弟三人目光一樣的複雜。
心冷,難受,對這個妹妹更是有說不出的失望。
鐘躍難道不是鐘家人嗎?
他們如果真的結婚,以後他們不需要麵對鐘家嗎?
熊水華還覺得自己滿腹委屈,咬著唇落淚。
“現在的事情和鐘躍有什麼關係,是薑浩對我耍流氓,和鐘躍沒有關係!”
熊老三壓住了熊老大膨脹的怒火,道:“大哥,你先帶水華回家,這件事先不要和媽說。”
熊老大在這裡,他們沒辦法好好溝通。
等他們兩個離開,熊老三才再次看向薑榆。
“薑科長雖然年紀輕,但挑撥離間的本事不小。”
薑榆後仰,靠在椅子上,氣定神閒。
“說實話而已,怎麼就是挑撥離間了。”
熊老三冷聲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突然提起鐘躍,究竟想乾什麼?”
“首先,我還是得申明,我無意包庇薑浩。但你妹妹熊水華這件事,另有隱情。”
“你所謂的隱情,指的是什麼?”
薑榆道:“我初步懷疑,是鐘躍指使熊水華汙蔑薑浩。”
熊老三臉色冰冷,“我妹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她為了什麼我不清楚,但這件事針對的是我,薑浩算是被我帶累。”
不過整件事,薑榆不會對薑浩產生任何愧疚心理,甚至會為他的愚蠢說一聲“活該”。
熊老三仍舊不解,“你之前跟我妹妹認識,還是和鐘躍有過節?”
薑榆兩手一攤,“不認識,沒有。”
熊老三被氣笑了,“那你怎麼肯定,薑浩就是被冤枉的?”
“直覺。”
薑榆微微傾身,“熊三同誌,我直覺很準的。而且我還知道一件關於你妹妹的事,但那是她的隱私。”
熊老三繃緊了臉色,“既然是她的隱私,你怎麼會知道?”
薑榆坦言:“我找人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