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錢,都在這兒了。”
賴六子把東西一股腦放在桌麵,金條是他從魏楠手裡坑來的。
有他在,黑市其他人根本不敢以高價收魏楠這些金條。
他就這樣明晃晃坑了魏楠一把。
“還有這一千塊錢,是魏楠準備給鐘躍的。”
他們約好了老地方拿錢,可這個地方怎麼可能瞞過小七。
恰好這地方就在大新胡同,薑榆便讓賴六子順過來了。
金條總共是八條,薑榆拿出兩根遞過去。
“報酬。”
“嘖,嫂子你這不是埋汰我呢嘛,我給你辦事,怎麼能收錢?”
薑榆把金條塞進他手裡,“誰給我辦事都一樣,錢必須給。”
剩下六根,她又分出兩根給小七他們。
至於那一千塊錢,她就不客氣自己收著了。
畢竟這些本來就是她的錢。
賴六子揣起金條,沒急著走。
他坐在薑榆對麵,靠著椅子。
薑榆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是發愁呢。
“想曉樂了?”
賴六子抓了下頭發,“我要是和她求和,是不是很窩囊?”
“你不生她氣了?”
賴六子沉默下來。
剛開始見到蔡曉樂背著他去相親的時候,他當然是生氣的。
但氣消了之後,理智回歸,他才細細想過這件事。
無非就是蔡曉樂她媽的問題。
“找她求和之後呢?你不願意妥協,她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事情依舊沒有改變。”
賴六子頭都快禿了,當初和蔡曉樂在一起,就圖個開心。
他沒想過會這麼複雜。
“嫂子,你覺得我錯了嗎?”
薑榆摸了摸下巴,“這件事,說不上誰對誰錯。但如果你們隻講究過程,不追求結果,複合也沒什麼。”
隻是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到時候好聚好散就行了。
賴六子麵色頹然,喝完了茶杯裡的水,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明白了,謝謝嫂子。”
薑榆懶懶打了個哈欠,看著外頭的陽光。
快到六月,天氣逐漸熱了。
賀庭嶽回到家,看著桌麵擺放著幾根金條。
“哪兒來的?”
薑榆把自己讓賴六子坑了魏楠金條的事說了一遍。
“你看看這上麵刻的字。”
賀庭嶽拿起來看了一眼,“衛?”
“我懷疑這是婆婆的東西。”薑榆也是偶然見到。
魏家以前什麼光景,賀庭嶽和她提過,是肯定拿不出金條來的。
他這些東西,都是魏秀茹給的。
那麼魏秀茹又是從哪裡得到的?
“婆婆以前留在賀家有東西嗎?”
賀庭嶽點點頭,“應該有,她的嫁妝。”
他母親以前家裡做的是珠寶生意,出嫁的時候十裡紅妝。
後來上交一部分,帶走一部分。
留下來的,都是為了讓賀庭嶽和賀飛燕兄妹倆能過得更好。
她大約也沒想到,這些東西會落到魏秀茹手中。
薑榆敲了敲金條,哼了聲。
“那我也不算坑他,本來就是咱媽的東西。”
賀庭嶽揉了下她的腦袋,“就算不是咱們家的,我也支持你坑他。”
魏楠技不如人,自己活該。
薑榆咂咂嘴,晃蕩著兩隻腳丫子。
“我們明兒燉個肘子吃吧。”
她有點嘴饞。
賀庭嶽覺得她變臉真快。
“你昨兒還跟我說,天氣熱,什麼都吃不下。”
他都不敢買太多肉,隻弄一些清爽的小菜給她吃。
這才過去多久,就想吃豬肘子了。
“我昨天不想吃,今兒就想吃了,這個怎麼辦?”薑榆嘟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