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榆仔細想了想,金立軒的長子是突破口。
“可惜他兒子在邊疆。”
路途遙遠,就算想聯係都難。
小七卻誌得意滿笑了起來,胸有成竹。
“金立軒長子叫金業,我打聽過,他現下根本沒去援疆,就在北城。”
從他母親給他報名下鄉,還想送他去遙遠的邊疆,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為了迷惑親媽和焦宗耀,他先是乖乖去了邊疆。
在那邊待了兩年,就想辦法回了北城。
等他回來,才開始著手調查金立軒的事。
但因為他在北城沒有根基,金立軒以前得用的人,要麼被焦宗耀弄下台,要麼為他所用。
因而回來幾年,他也隻能躲躲藏藏,查不到太多東西。
“小七,你怎麼這麼厲害!你以後改名叫萬事通得了!”
小七做的這些,已經超出了薑榆交代的事。
她交代三分,小七能做滿十分,總能給她驚喜。
小七嘿嘿笑起來,傻乎乎撓著後腦勺。
“嫂子,這個我還真不敢居功,是鐵頭哥。”
他們住在東民巷,一幫大老爺們,又多少帶些殘疾,總是引人注意。
鐵頭是暴躁性子,和隔壁鄰居起了衝突,不打不相識。
湊巧隔壁住著的就是金業,一來二去就相識了。
小七查到金業身上的時候,鐵頭才說起金業就住在隔壁。
這不就巧了嘛!
“他人在哪裡?”
小七忙道:“在家,我猜到嫂子應該想見他。”
薑榆點點頭,“我想和他聊聊。”
小七便帶著她去找金業。
金業在邊疆生活過兩年,這幾年過得也是艱難。
比薑榆大不了多少的年紀,看起來竟然比薑榆年長一輩似的。
幾人坐下,鐵頭給金業介紹。
金業擺擺手,“我沒有太大的野心,隻有一個要求,我要弄死焦宗耀!”
他爸到死都不知道,他所謂的好兄弟在他送死的路上推波助瀾,還偷了他的妻子。
金立軒還活著的時候,金業是個紈絝公子哥兒,什麼都不懂。
遭逢巨變,哪怕被迫下鄉,他都沒辦法反抗。
隱忍到今日,他渾身的尖銳都被磨平,隻靠著一股信念支撐著。
焦宗耀必須死,下去和他爸懺悔!
薑榆道:“判刑不是我們的事。關於你父親和焦宗耀的事,你知道多少?”
金業麵色頹然,“我隻知道我爸把家裡的錢都交到了焦宗耀手裡。”
“多少錢?”
金業抬眼,沉默下來。
“數不清。”
除了錢,還有不可計數的財物。
“這些年,你就沒找過這些東西?”
金業點點頭,“找過。”
因為一開始,他認為那些東西應該是他的。
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東西。
他是金立軒唯一的兒子,這些財物理應由他的繼承。
不過他心裡清楚,這些錢不過是金立軒貪的。
就算金立軒死了,也不應該是他的。
薑榆問道:“找了這麼久,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
他嘗試過跟蹤焦宗耀,但他非常謹慎小心。
連續跟蹤一個月,他都沒能找到焦宗耀究竟把東西藏在哪裡。
“會不會被他藏在家裡?”小七猜測。
金業果斷搖頭,“他住的地方,還有我媽住的地方,我都進去搜過。”
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