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很多嗎?好像也沒有。”
至少眼前這兩個,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賀經義好像有點理解為什麼魏秀茹對薑榆成見這麼大。
簡單的幾句交鋒,他便已經感到了憋屈。
這種感覺,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薑榆看向賀飛燕,“他不是你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嗎?”
賀飛燕愣住,遲鈍地點了下頭。
“是。”
薑榆目光帶著同情,“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也是來看精神科的嗎?”
魏秀茹怒不可遏,斥道:“薑榆,你不要太過分!”
薑榆歪了下腦袋,“魏同誌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先撩著賤!你見我什麼時候主動找過你?先前我和魏副科長說過一句話,今日同樣送給你。我從不和賤人交朋友,包括你倆。”
魏秀茹眼眶微紅,嗔怨地看著賀經義。
“你現在知道我沒說謊了吧?哪裡是我們針對她,隻有她為難我們的份兒。魏楠會變成今天這樣,也是她害的。”
這話賀飛燕就不同意了,誰不知道魏楠有今天是自作自受。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弟弟出事,跟我嫂子有什麼關係!”
卻遭到了賀經義的嗬斥:“跟著你大哥這麼久,你的教養是越來越差了!她是你的長輩,她弟弟也一樣,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說不過薑榆,隻好在賀飛燕身上尋找作為長輩的威嚴。
作為父親,他可以不負責任,卻不允許兒女不敬。
薑榆越看,越覺得他可笑。
“哪門子長輩?是婚內出軌的長輩,還是無媒苟合的長輩?”
一句話,戳中了台階下兩人的痛處。
賀飛燕暗戳戳躲在薑榆身後,偷看著賀經義的臉色。
黑如鍋底,隱隱抽搐著,帶著說不出的猙獰。
薑榆比賀庭嶽還能氣人,她從未在賀經義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
哪怕當初賀庭嶽毅然決然砸了賀家,帶她離開,賀經義也隻是憤怒。
“作為人民的公仆,不僅應該服務於人民群眾,更應該以身作則,檢討自身,為群眾做榜樣。我看二位的覺悟,還不夠呀。”
薑榆嘖嘖搖頭,“難怪能維護魏楠這種人。”
賀經義怒斥:“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老子!老子當初上戰場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魏楠是哪種人?他是賀飛燕的舅舅,名義上也是你的舅舅!”
哪怕是賀庭嶽,也沒在他麵前如此放肆過。
薑榆幾乎是戳中了他身上所有的逆鱗。
“你簡直放肆!賀庭嶽什麼眼光,竟然讓你這種人進了我賀家的門!”
薑榆哼笑一聲,“他眼光一直挺好的,摒棄了這種垃圾家族出來自立,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賀飛燕氣得眼眶發紅,明明很慫,卻還是走出來麵對賀經義。
“我沒有舅舅,你和魏秀茹連個結婚證都拿不出來,她連後媽都算不上,我哪裡來的舅舅?你眼瞎了嗎,魏楠這種齷齪的東西,你都能護著他!”
賀經義憤怒不已,強勢洪亮的聲音在樓梯間回響。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秉性溫和,是個再好不過的人。倒是你,離家多年,愈發不像話!我真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當你哥把你帶走。”
賀飛燕冷笑,“你真是可笑,不後悔自己婚內出軌,不後悔自己搞出一個私生子,不後悔把外麵的情婦接回家,不後悔把我媽媽逼走,現在知道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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