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經義的事情,很快被薑榆拋在腦後。
她和賀庭嶽提過一次,他也是臉色淡淡,全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吳月出院後,住到了薑榆家裡。
大家都知道她和賀飛燕感情好,來這邊住幾天也正常。
但想到她竟然是焦宗耀的繼女,大家再看她的眼神就複雜了。
誰不知道薑榆和焦宗耀是對立關係。
然而薑榆卻像是毫無芥蒂似的,對待吳月一切如常。
這些事薑榆都不放在心上,廠裡為著要不要給魏楠留職這件事,特地召開了會議,她自然也要參加。
等來到會議室,她才知道原來是鄭廠長提出讓魏楠離職,並且給予一定補償的方案被駁回了。
駁回提議的人正是焦宗耀。
這才有了今天的會議,商討是否應該繼續讓宣傳科副科長一職空懸。
焦宗耀義正言辭道:“魏副科長在工作上並無大錯,這時候將他開除,豈不是有卸磨殺驢的嫌疑。”
薑榆淡聲道:“魏副科長工作能力一般,進廠幾月,也沒有傑出貢獻,用‘卸磨殺驢’一詞,有些言重了。再者,他人品有瑕疵,是有目共睹的。”
焦宗耀冷冷睨著她,“所以薑科長的意思是,要開除魏副科長?”
“不是開除,是勸退,畢竟如果是開除,廠裡可不會給他任何補償。”
薑榆糾正他的話:“性質上,還是有本質差彆。”
焦宗耀瞥了一眼在座的人,大多是鄭廠長的人。
鄭廠長又和錢主任站在同一陣營,他確實沒有勝算。
“反正我堅決反對讓魏楠離職。”
錢主任道:“其他人的意見呢?”
鄭廠長語氣緩和:“不是非要勸退魏副科長,而是他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繼續擔任副科長一職。”
焦宗耀不信,“我看你不過是為鏟除異己找借口罷了。”
鄭廠長老神在在,笑了笑。
“焦副主任多心了。”
這場會議最終沒有討論出結果,最後焦宗耀憤然離場。
錢主任沒留他,而是提出:“老鄭,組織人去醫院看看魏副科長。”
薑榆挑了挑眉,現在的魏楠估摸著不想讓他們看。
不過錢主任都開口了,她自然不會反駁,跟著去就是了。
她沒想到的是,焦宗耀比他們先到一步。
他大概也沒想到魏楠會這麼瘋,話還沒說兩句,就把他按著啃。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正好落在國棉廠一行人的眼裡,已經不是震撼足以形容了。
薑榆發出一聲感歎:“原來焦副主任和魏副科長是這關係,真是世風日下啊!”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都有些扭曲,都是憋的。
人家錢主任還在這裡,他們總不能笑出來,隻能硬生生憋著,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焦副主任好不容易把魏楠推開,臉色通紅。
“魏楠,你瘋了!”
魏楠抱著他,噘著嘴。
“親一下!就親一下!”
這畫麵看久了,薑榆覺得自己眼睛都臟了。
賀庭嶽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目,“彆看。”
注意胎教。
薑榆低聲道:“我之前就看過了。”
不過啃的是賀庭嶽他爸。
“注意女兒的胎教,下次遇見這種事不準看熱鬨。”
賀庭嶽微微低頭,在她耳旁說道。
薑榆有些無奈,孩子還不到三個月,他已經篤定是女兒了。
萬一生出是兒子,指不定以後得和他打一架。
焦副主任好不容易從魏楠手下脫身,朝著門口飛奔而出。
魏楠好不容易得手,哪裡會輕易放過這個目的,追著他出來。
賀庭嶽護著薑榆後退,避開了人群。
不料焦宗耀竟朝著薑榆跑來,魏楠緊隨其後。
賀庭嶽一腳一個,挨個踹飛。
焦宗耀趴在地上,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他眼球向外凸出,布滿血絲。
“你!賀庭嶽你敢對我動手!”
賀庭嶽哦了一聲,不太有誠意地開口:“踢錯人了。”
鄭廠長很是無奈,能有什麼辦法,誰叫賀庭嶽是他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