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屋,徐麗華在後麵跟著進來,眼珠子滴溜溜轉著,打量著她的小腹。
才三個月不到,肚子沒顯懷,反應也不嚴重,徐麗華還真沒發覺薑榆懷上了。
“你不會蒙我的吧,真懷上啦?”
薑榆眨眨眼,“你又不是我婆婆,我蒙你做什麼。”
徐麗華也覺得奇怪,薑榆又不是她兒媳婦,聽到她懷孕,她怎麼這麼高興。
“你們頭一胎,心也太大了,都懷上了怎麼還能上山打獵呢?你不懂事,小賀比你年長這麼多,他也不曉得多問問。”
徐麗華絮絮叨叨:“不過你瞞著是對的,頭三個月還不穩當,留神一些總是好的。”
“但你剛才和老林動手我就得說你了……”
薑榆睨著她,“動手怎麼了,她不該打嗎?”
徐麗華嘖了聲,點了點她的腦袋。
“什麼該打不該打,萬一她還手怎麼辦?你一個有身子的人,那不是拿瓷器碰石頭嗎?”
薑榆樂了,“我男人在呢,她碰不到我。”
“總會有個萬一的!小賀,你得好好看著她,往後不能再讓她這麼衝動了。”
賀庭嶽應了聲。
徐麗華是過來人,懂的確實比他多。
他在廚房裡鼓搗著,不一會兒便飄出了香味,勾得徐麗華直咽口水。
“你吐不吐?”
薑榆搖搖頭,“不怎麼吐。”
賀庭嶽做飯好吃,變著法兒給她做吃的,她很難沒有胃口。
和薑榆聊了一會兒養胎的事,徐麗華又開始說起賀經義。
今兒賀經義和魏秀茹鬨這麼一出,他們很難不好奇。
薑榆沒有給賀家遮掩的想法,添油加醋把賀經義和魏秀茹的苟且之事說了一遍,聽得徐麗華唾罵了許久,
在徐麗華的努力下,不出一天,賀庭嶽父親的醜聞便傳遍了家屬院。
家醜不外揚?薑榆都沒把他當一家人,誰管他的醜事外不外揚。
賀經義和魏秀茹被拘留,賀家自然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隔天,賀鈞道夫婦便上門了。
他們沒直接去找賀庭嶽,知道他的脾氣,說再多都是白搭。
儘管知道薑榆也不是多好說話的人。
全程都是褚雲美在說話,賀鈞道高高在上端著,好似不屑和薑榆多說一句。
“無論他們做了什麼,總歸是長輩,又是庭嶽的父親,你得顧著他的麵子。”
“這樣不留情麵,難道你以後真不和婆家來往了不成?”
薑榆靠著椅背,麵無波瀾看著她。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們來往?一直以來,難道不是你們在自作多情,非要在我們麵前當顯眼包。”
褚雲美就知道自己不應該來這一趟,說沒兩句就來氣。
她瞥了一眼賀鈞道,心裡暗暗叫苦,他現在知道薑榆難纏了。
“薑榆……”
“自古以來,就沒有做兒子的能不認老子的道理,你慫恿庭嶽脫離家族,對你有什麼好處?”賀鈞道終於憋不住開口了。
這是薑榆第一次打量他。
賀經義和他,前者從武,後者從文,但長相卻截然相反。
細細看來,賀經義更像是文人,反倒是賀鈞道顯得粗獷一些。
尤其是現在板著臉的時候,更是氣勢逼人。
但他和賀經義如出一轍,擅長顛倒黑白。
“不愧都是從賀家出來的,家風家教如出一轍,一樣的不要臉,實在不知道你們究竟在高傲什麼。”
“賀庭嶽是今天才脫離賀家嗎?他離開這麼多年不見你們說話,現在跟我結婚了,才出來說三道四,想找我背鍋?”
“背叛妻子,不養兒女,不辨是非黑白,這樣一個不忠不慈,且不負責任的男人,留著過年嗎?還是說賀同誌跟你大哥一般,也做過這種事,才會對他處處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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