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嶽出現在家屬院,大家都跟見鬼似的。
聽到表彰大會上發生的事,眾人又紛紛關心起薑榆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喪良心的,竟然連孕婦都敢撞。
“幸好小賀回來了,不然你可怎麼辦。”
薑榆也覺得慶幸,現在想起來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徐大媽,我們先回屋了。”
徐麗華連連點頭,“去吧。”
賀庭嶽剛回來,夫妻倆肯定還有很多話要說。
夫妻倆一進屋,徑直回了房間。
薑榆迫不及待問道:“你是臨時接到的任務嗎?你跟車走之前,都沒聽你透露過。”
賀庭嶽剛回來,身上的衣服都幾天沒換了,怕熏著她沒敢靠太近。
“我帶的運輸隊才進入冀省地界,遇到了埋伏的炸藥。”
偏偏那時剛好有餘震,眾人慌亂不已,混亂中犧牲了好幾名同誌。
那些犧牲的同誌遺體早就運送回來,這個薑榆是知道的。
正因如此,賀庭嶽遲遲沒有消息,大家才以為他肯定是犧牲了。
“我懷疑有間諜埋伏在我們運輸隊,隻好將計就計,留下來查探。”
其餘人大多是運輸隊的同誌,沒什麼身手,也沒辦法和他配合。
後來小七幾人過來,才讓他緩了一口氣。
還多虧了薑榆警覺,知道把他們幾個送過去。
“現在事情都解決了?”
“解決了。”
他遇見了以前的領導,還提出讓他回部隊。
薑榆眼睛一亮,“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
薑榆不解,她一直以為賀庭嶽是想回去的。
先前轉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賀飛燕。
賀庭嶽搖搖頭,“如果是幾年前的我,應該會答應。”
隻能說,人都是在改變的,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想法。
薑榆自然是尊重他的意願。
“你快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
賀庭嶽低頭看了一眼,“我先去洗個澡。”
薑榆嗔道:“我又不是一天跟你在一起,你害臊什麼,我又不嫌你。”
她催促著:“快脫!”
賀庭嶽本來還想瞞著,見她執意要看,隻好把上衣脫了。
穿著衣服丁點看不出來,脫掉衣服才發現,他後背一大片都是傷口,幾乎占滿整塊背部。
薑榆瞠目,眼淚說來就來。
過了一個多月,其實大多結痂。
但看著這大片的傷口,她就能想象到連皮帶肉被撕下有多痛。
“你還說沒事!”
賀庭嶽就知道看見傷口她一準得哭,忙不迭摟著哄。
“都是皮肉傷,看著嚴重,很快就好了。”
薑榆輕撫著他手背凹凸不平的傷口,眼淚止不住的流。
賀庭嶽倒是不想動,可薑榆的手摸在後背,原本傷口上的癢意,轉為酥麻的感覺,從脊背發散到四肢百骸。
“媳婦兒,再摸下去,就忍不住了。”
他握住薑榆的細腕,低頭看了一眼。
薑榆臉一紅,嗔了他一眼。
“呸!快去洗澡,臭死了。”
也不怪賀庭嶽,從知道薑榆懷孕開始,兩人就沒親熱過。
賀庭嶽薅住她的腦袋用力親了下,廝磨著耳鬢,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肚子上。
薑榆衣衫輕薄,滾燙的掌心好似有源源不斷的熱度傳來。
“四個月了。”
醫生說頭三個月不能行房事,中期適當,對孕婦也有好處。
薑榆這時候經不起撩撥,滿麵緋紅,推開他。
“快去洗澡,再不出去,整個大院兒都知道我們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