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榆眸光銳利,看得她低下了頭。
“可現在不是沒撞上嗎?他也是不小心的,薑科長你也沒事,何必咄咄逼人呢。”
薑榆冷嗤,“那就當我咄咄逼人好了。”
她直接把人給請了出去。
張申媳婦兒前腳剛走,後腳就在廠裡哭訴,說薑榆心狠,扣住張申不放人。
明明張申也沒傷害到她,偏偏薑榆要抓著不放。
她家裡有三個孩子,一家老小全靠著張申養。
張申要是出了什麼事,豈不是斷她一家老小的活路。
這些話傳到薑榆的耳中,她全當做沒聽見。
誰知張申媳婦兒乾脆住在了廠門口,成天在大門口呼天搶地,搞得好似死了男人一般,趕都趕不走。
好在,賀庭嶽那邊速度夠快。
“張申家裡條件不是很好,他先前就是個街溜子,時常混在我那一帶。”說話的人是賴六子的。
張申不乾正經事,不是賭就是酒,哪裡有本事進國棉廠工作。
哪怕是個臨時工,他也沒這個本事。
加上這些天,他家裡沒收入,卻平白添了許多大件。
一向沒錢的家庭的,突然暴富,哪裡能不引起懷疑。
賀庭嶽很快便把幕後主使揪了出來。
一個蠢到薑榆都想笑的人,賀東齊。
薑榆是真的笑了,“如果我記得不錯,賀經義好不容易給他搭上線,能升職了。”
現在鬨出這種事,賀東齊能不能繼續留在部隊都不一定。
這不是自毀前程是什麼?
“我堅決不和解,希望部隊能拿出一個讓我滿意的態度出來。”
薑榆現在看見賀家人就覺得煩。
賀庭嶽出手,自然不會再給賀東齊蹦躂的機會。
人證物證齊全了,直接把賀東齊釘死。
買通張申害薑榆,這和殺人未遂有何區彆。
他該慶幸薑榆沒出事,不然他償命都是不夠的。
賀東齊的事一出,掀起了軒然大波。
張申是受人指使,這樣一來,廠裡就更不能放人了。
現在有了證據,張申是保不住了,他媳婦兒直接卷了錢,連孩子都不要,跑了。
發現他媳婦兒跑了的那天,張申的父母來廠裡求助,要保衛科幫忙找人。
佟方直接把人撅了,讓他們去找派出所。
薑榆不在意張申,她更關注賀東齊。
“老爺子不會幫他吧?”
賀庭嶽自認為了解自家爺爺,卻也不敢肯定。
他畢竟不在賀家多年,誰知道老爺子有沒有變化。
“不一定。”
薑榆撇了撇嘴,“要是老爺子出手,能保住賀東齊嗎?”
賀東齊現在的罪名,可不僅僅是挨處分這麼簡單,坐牢都是輕的。
賀庭嶽沒給她準話,隻說:“大概,但爺爺退下多年,威信大不如從前。”
就算能保住賀東齊,也保不住他的前途。
不過賀東齊這種人,又有什麼前途可言。
很快,得到消息的魏秀茹和賀經義第一時間找到了薑榆。
“你這個毒婦!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他是賀庭嶽的兄弟!”魏秀茹撕心裂肺吼著。
一想到賀東齊這輩子都會因為薑榆而毀了,她心都要碎了。
薑榆躲在賀庭嶽身後,不是怕她,而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個姿勢也不妨礙她和魏秀茹吵架。
“你知道我是毒婦,還敢叫他來招惹我?像賀東齊這種小畜生,就該我這毒婦治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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