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們怎麼在家?今天沒去廠裡嗎?”
薑榆道:“我和你大哥這段時間放假。”
賀飛燕:“……這麼好?那你們去哪裡?”
“吃涮羊肉,你去嗎?”
賀飛燕死亡凝視,“如果不是我們湊巧回來,你肯定要撇下我們對吧?”
薑榆訕笑,“也不是,我想給你們打包來著。”
既然都回來了,薑榆當然要帶上她們一起。
聽見吳月要和她說話,薑榆便說:“我請他們安排一個包廂就好。”
吳月不打算跟著她過去,隻說想在家裡和薑榆聊兩句。
薑榆便帶著她進屋說話。
吳月沒有停留,說完話便走了。
賀飛燕問薑榆:“她跟你說了什麼?”
薑榆道:“焦宗耀今天去學校找她了?”
“是,我還以為吳月會跟著他回家,沒想到沒有。”
薑榆冷哼一聲,他要的是吳月的利用價值,吳月回不回家有什麼關係。
“沒事,你們照常上課,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到了東客來,賀飛燕聊了幾句學校的事。
後不經意了解到丁禾去了學校,湊巧還進了賀飛燕帶的班。
“丁禾?是這個丁禾嗎?”
薑榆手指蘸水,在桌麵寫下名字。
賀飛燕點了點頭,“嫂子你認識?”
“先前從冀省帶回來的女孩,她和餘蘭一起回來的。”
餘蘭已經過上了正常的生活,丁禾不記得自己家人,像個無根的小草,四處飄零。
她會去學校,應該是因為藍饒萍勸動了她。
薑榆專心吃著涮肉,丁禾的事也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沒太在意。
她先前還去找小七問了,自從那次之後,丁禾就再沒去找過他。
或許是忌憚薑榆,或許是覺得小七的條件沒達到她的要求,沒辦法在她離開藍饒萍之後收留她。
有時候薑榆覺得自己都看不懂,這個女孩究竟想做什麼。
從東客來吃完東西,薑榆渾身都暖和起來。
才回到家屬院,便瞧見鄭廠長黑著臉站在門口。
瞥見他們的身影,鼻孔哼出氣。
“去哪兒了?”
薑榆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出去轉了兩圈。”
鄭廠長毫不留情戳穿她:“身上都是羊肉味兒,你轉羊圈裡去了?”
薑榆:“……”那怎麼還明知故問。
“廠長,您大晚上不回家,來我這兒做什麼呀?”
鄭廠長眼睛瞪了起來,“你還問我?你說是為了什麼!會議上那麼多人,紡織基地多少個廠子的領導看著,你們倆說走就走,這合適嗎?”
薑榆撇撇嘴,“不合適,不也走了嗎?我要是不走,等著焦宗耀繼續冤枉我?那麼多錢捐災區,花人家錢的時候不說有問題,現在錢花完了,你想溯源,這合適嗎?”
擺明了是想過河拆橋,她不吃這套。
鄭廠長瞪了賀庭嶽一眼,“她這麼胡鬨,你就縱著?”
賀庭嶽目不斜視,“我懼內。”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鄭廠長氣壞。
神他爹的懼內!
“我看你們是想氣死我!”
薑榆微微一笑,“怎麼是氣您呢,我想氣的明明是焦副主任呀。”
鄭廠長沒好氣道:“人錢主任說了,你們受委屈了,給多發點獎金,就彆罷工了。”
薑榆兩手揣兜,臉色不變。
“我又不缺錢。”
鄭廠長氣得倒仰,“那你想乾嘛?”
“焦副主任說出那些話,損害我的名譽,總得道歉吧?萬一上個報紙啥的,也不好聽呢……”
這明晃晃的威脅,鄭廠長要是聽不出來,就白混這麼多年了。
“你還要鬨到報社去!你混賬!不是我說你,把事情鬨成這樣,就圖他一句對不起,你想什麼呢!”
薑榆聳聳肩,“我看不慣他針對我,你們敢說他沒針對我嗎?”
鄭廠長:“這不是沒……”
“您就說他是不是針對我吧?”
“可他回回不都被你撅回去了……”
“那他是針對我嗎?”
鄭廠長心累,“是是是,針對你了,行了吧?”
薑榆理直氣壯,“那他就得道歉!廠長,得虧我脾氣好,這但凡換一個人,都直接和他乾起來了。”
鄭廠長嗬了聲,“是,你脾氣好,我這輩子沒見脾氣比你更好的,走了!”
懶得再和她說,交給錢主任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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