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點頭,欣賞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不由苦笑“但恐怕整個京城也隻有關兄你敢這麼為民除害了。”
“這次找我,是想讓我做些什麼麼?”他挑眉看來,似乎猜到了。
關寧坦言道“我擔心有人會壓此事。”
“所以想要請二弟幫我將這兩樣東西遞到當今聖上的桌子上。”
裴南的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怎麼知道我能遞交?”
關寧放聲大笑“哈哈哈,猜的,二弟你肯定有這個實力。”
裴南撇了撇嘴,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一直以來他的身份就是一個謎。
“那你事後怎麼感謝我?”
關寧拍著胸口“你說,隻要不讓我獻身,我什麼都可以!”
這虎狼之詞讓裴南都有點接不住了,啐了一口,然後收起密函和供書,幾乎沒有什麼猶豫,也絲毫不怕牽連進來。
“你這可就欠我一個人情了。”
關寧大喜,這話就是同意了“哈哈哈,沒問題,沒問題。”
“這件事有勞二弟了!”他拱手,非常認真。
裴南輕哼“關兄這是拿我當外人麼?這麼客氣做什麼。”
“嘿嘿,這不是請二弟幫忙,手裡也沒提點禮物,不好意思嘛。”關寧故作扭捏。
裴南瞬間翻了一個白眼,心想你這麼連吃帶拿的家夥還會給人帶禮?
“關兄彆順手牽羊拿我這桃園的古玩,我就謝天謝地了。”他調侃,那神態堪稱絕了。
“哈哈哈!”關寧捧腹大笑。
黃昏時分,雨停了。
二人結束了喝茶閒聊,裴南辦事也很果斷,臨走之時說了一句,等我消息。
關寧徹底放心,任由外界紛紛擾擾,他哼著小曲離開,途中去買了一些補品。
回到關府,暮色沉沉,已是快要入夜。
府內的某處清靜小院,雨後彌漫著泥土的濕潤氣。
臉色蒼白,行動不便的寧秀,咬著牙坐了起來,身上的傷口疼痛讓她的一雙眉頭緊蹙,好似那少女初夜一般,好看極了。
身在關府,她也不好意思使喚下人,此刻步履蹣跚,極其艱難的走向桌子,想要倒一杯水喝。
短短三米,卻走了很久很久,眼看手即將摸到茶壺,她的腳一滑!
砰!
整個人摔倒在地,茶壺劈裡啪啦碎了一地,且遍體鱗傷的身體瞬間傳來了徹骨的痛苦,讓她的眼淚一下子就疼的掉出來。
無助之際,砰!
廂房的門被猛的推開。
“寧姐!”關寧驚呼,快步衝了進來,剛才正好聽到了裡麵的動靜。
“關寧,你,你怎麼來了?”寧秀快速擦乾眼淚,掙紮要起來,但她身上傷口太多,額頭還有淤青,很是困難。
“彆動了,我來吧。”
“怎麼不喊人呢?”
“你一個病號,哪能自己下床?”關寧的聲音略帶一絲責備,將補品放在地上,而後雙手發力,竟是直接將寧秀攔腰抱起。
寧秀身子一顫,有些猝不及防,要婉拒但已經來不及,很快就被抱到了床上。
“寧姐,你好瘦啊,得多吃點才行!”關寧還不忘點評一句。
寧秀莫名耳垂發燙,但那種寄人籬下的局促感也在關寧的關心下蕩然無存。
“還,還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