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幾個小時內,唐香兒對關寧寸步不離,生怕他獨自一人偷偷走了,把關寧逗的發笑,直接來了一句我要去尿尿。
唐香兒臉紅著沒有跟進去,但一直守在門口。
那種依賴,讓關寧感動。
不久後,一輛馬車在司馬府衛隊的護送下出了梓州城,一直到荒無人煙的郊外。
“關寧,你真要現在走?”
“等你到了苦夫山,已經是深夜了,不利於行動,而且那一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太方便。”袁濤道。
“沒事,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也習慣了。”
“再說,這不是有大司馬你慷慨送的一輛馬車嗎?”關寧打趣。
“哈哈哈,好吧,送君千裡,終有一彆,希望你順利。”袁濤笑道。
“大司馬,就此彆過!”關寧拱手。
袁濤坐在戰馬上點了點頭,氣勢穩重。
“駕!”
關寧也不是拖遝之人,簡單告彆之後,拍打馬兒,馬車迅速在官道上消失。
袁濤目送。
不由感歎“多好的英才啊。”
“一個兩廣總督加上大內侍衛都抓不住的人,若不夭折,必成大器啊!陛下或許真的不該追殺,而是招攬。”
“老夫有一種預感,這小子要掀起中原很大的風浪,趙泰惹錯人了。”
聞言,他的心腹親衛們震怖。
一個關寧而已,再厲害,能有如此潛力?
不等他們說話,突然。
駕!
駕!
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郊外的寧靜。
“報……”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小姐不見了!”
聞聲,戰馬嘶鳴,袁濤穩重殺伐的臉上直接變色,豁然轉身,大吼“你說什麼?!”
“老爺,我等死罪!”
“小姐中午說是睡午覺去,可等丫鬟們剛才去探望,卻發現床上睡的是枕頭,小姐已經不知去向!”
“整個府邸都找不到人!”來人臉色慘白喊道。
眾人臉色一變,袁濤直接急眼。
“快回去!”
“封鎖城門!”
“這臭丫頭要跑!”
“快!”
“是!”
轟隆隆……
戰馬疾馳,袁濤太了解自己那不聽話的女兒了,幾乎是玩了命的往回趕。
但他殊不知的是,袁湘上演了一出“燈下黑”,早已經離開梓州城了,現在正……
另一邊,關寧同樣在趕路。
擔心勝七安危的他,一路上就沒有停下來過,半天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時間流逝,夜幕悄然降臨。
他駕駛的馬車亮著微弱的燈火,以滄海一粟的姿態,闖入了一片又一片大山。
沿途所過,野獸嘶鳴,烏鴉呱呱,瘮人無比,但這無法阻擋關寧。
酉時。
苦夫山一帶,到了!
“籲!!”
馬車停下,塵煙四起,荖藤樹上的鳥兒被驚飛。
“到了。”關寧跳下馬車,擦了擦一塊巨石上的灰塵,露出了上麵的三個大字“苦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