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那裡,鄭氏就沒打算讓那群徭役離開。
見鄭淵不敢,百姓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鄭氏族人恨的咬牙切齒,卻又沒有辦法。鄭淵很清楚,再這樣下去,鄭氏的聲譽非要被關寧一張嘴給毀個完。
他二話不說,轉頭看向被抓捕的王府三位下人,三把刀同時橫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平王,老夫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還要保這個黃口小兒?!”他發狠。
“你敢動一下試試!”平王大怒,針鋒相對。
鄭淵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眼神,示意手下先處決一個。
鄭氏的人眼神一狠,立刻就要抹脖子。
“不!”現場大叫四起。
“住手!”關寧發出怒喝“你敢動一下試試,我手上有你們殘殺徭役,騙民為奴的鐵證!”
聲音震耳發聵,響徹全場,頃刻間便讓鄭氏所有人變色,包括鄭淵。
“豎子,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他咬牙。
“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看看是他們三個下人的命貴,還是你們滎陽鄭氏的名譽貴,噢對了,你們的那些破事自己清楚,一旦傳開,到了京城,朝廷恐怕也不會當作看不見吧?”關寧故意咂吧嘴,直接肆無忌憚的走到了最前麵。
霎時間,鄭淵一顫,眼中浮現忌憚之色和殺意。
鐵證?到底是什麼鐵證?
鄭氏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看向他,鄭淵雖然知道關寧在嚇自己,但他不敢賭啊。
現場僵持許久。
鄭淵遲遲不敢下手,上前一步,老辣的眸子死死盯著某寧,低聲咬牙“豎子,爾激怒老夫了!”
見狀,平王等人鬆了一口氣,真的讓鄭淵住手了。
“激怒你又如何?”
“你放不放人?”關寧不給麵子,震驚四座。
平王敢跟鄭淵對著乾,那是因為他是王爺,皇帝的弟弟,隻要不去造反,這輩子沒人可以動他,畢竟動他就是打皇帝的臉。
但關寧,寧缺是誰?
一個二十郎當,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罷了。
“先將你手裡的東西給老夫,老夫再放人,否則就魚死網破!”鄭淵咬牙妥協。
“做夢!”平王正要提醒,不要信對方的話,關寧直接就拒絕,非常沉穩老辣,一點不輸鄭淵這個老家夥。
“小爺隻給你一次機會,你放還是不放?”關寧霸氣挑眉,對恩人他尊重有加,對敵人,他從來都是高調打臉。
鄭淵氣炸!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從來沒有,堂堂滎陽鄭氏的家主被一個年輕人如此命令,傳出去他的臉往哪裡放,鄭氏的權威何處去放?
“你是想死嗎?”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的這幾個字。
整個鄭氏來人亦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似乎隨時能爆發。
平王感覺到了,做好了衝突的準備。
烏泱泱的人群,戰火一觸即燃。
關寧本就沒有打算這老家夥能先放人,見此情況,他知道差不多了,再逼,對方可能真的魚死網破,得不償失。
於是,果斷又道“這樣吧。”
“你我各退一步,咱們打個賭。”
“我輸了,鐵證給你。”
“你輸了,人質給我,而且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也不得再找平王府的麻煩。”
“你有什麼資格跟家主談條件,你配嗎?”鄭氏有人怒罵。
關寧不予理會,隻是看著鄭淵,仿佛算準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