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待,就是足足七天!
在這漫長七天的二人小院裡,樓心月一個字都沒有跟關寧說過,整個人冰冷的猶如一座冰山,回到了最初時的樣子,甚至還不如。
但關寧沒有放棄。
直到這一天的清晨,關寧敏銳的發現樓心月竟然還沒有起床。
她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嚴格到變態的冰山女神,每天幾乎是睡到同一個點起床,然後練功,吃飯,打坐,看書。
雷打不動,天塌了都是一樣。
可唯獨今日,她遲遲沒有起床練功。
關寧猶豫幾番後,最終還是敲響了房門“樓姑娘?”
“心月?”
他換著法的叫,叫的很是厚臉皮,樓心月說了很多次他就是不聽。
一連五聲,無人回應。
關寧心生疑慮,直接翻窗而入。
砰!
竹屋幽靜,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隻見床上,樓心月還在,隻不過臉色蒼白,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大冬天,光潔額頭還有冷汗。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關寧大驚“你怎麼了?”
“你……你怎麼進來了?”
“出去!”她冷聲嗬斥,柳眉緊蹙,明顯很痛苦。
“我等會再出去,你這是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關寧擔心,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也沒有發燒的跡象。
啪!
樓心月一把給他打開,冷言冷語“滾!”
關寧撇嘴“都這樣了,還有力氣跟我發脾氣,趕緊說,到底怎麼了?”
樓心月一見到關寧就氣,一氣臉色就更差了,努力撐坐起來,一身白衣,清冷絕世“你走不走?”
關寧蹙眉“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彆激動。”
“你彆激動!”
“你跟我說說你怎麼了,我幫你去煮藥如何?”
樓心月手就要去摸劍。
關寧無語,不斷倒退“彆彆彆,姑奶奶,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樓心月冷豔斜視,這才作罷。
關寧退到門口,細心的他發現樓心月的另一隻手捂著小腹,似乎小腹很疼,再一次躺了回去。
正是這一眼,讓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該不會是痛經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關寧愈發覺得有可能!
以樓心月的底子,小病是根本不可能有的,突然疼成那個樣子,顯然不正常,也隻有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幾天才能解釋了。
想到這裡,他二話不說,回了茅屋,將被褥一收,立刻翻箱倒櫃起來。
還好,老薑和紅糖還是有的,他以最快的速度熬了一大碗,然後又提起鐮刀,跑到野外,開始搜索起了什麼。
足足兩個小時的忙碌,他的腰趴在地上都要斷了,臉上也全是泥巴,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了兩株越橘!
這不是吃的橘子,而是一種草藥,味苦,性溫,有化血止疼的功效。
他抓著草藥火速回了小院。
半夢半醒之間的樓心月,天仙一般的眉頭依然緊鎖,似乎承受著某種折磨,這種折磨男人是不會懂的,但就算武功再高,也難忍其痛苦。
忽然,她驚醒。
“關寧!”
“你怎麼還在這裡?”她有些惱怒,隻見關寧不僅還在,甚至站在了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