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黃口小兒!”
“我來問你,你為何要偷錢袋子!”他的聲音透著肅殺。
關寧目光冷冽,舌戰柳晉“柳大人,你才剛剛來,你是怎麼知道錢袋子的事?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此言一出,門口許多圍觀的百姓也是嘩然,是啊,通事大人怎麼知道,這人都才進衙門。
柳晉臉色微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立刻道“哼,是下麵的人提前告訴本官的!”
“你少來混淆視聽,這是重要的嗎?重要的是你在我柳莊的地盤,偷了我柳莊之人的錢財!”
“沒錯,通事大人,給我做主啊!”
“他不僅偷了我錢袋子,還打了我!”
“碼頭的人都看見了,求通事大人給我做主啊,嗚嗚嗚!”年輕人配合的嚎哭了起來,加上其是為母親治病的錢,霎時間就引起了旁人的共鳴。
眼看形勢對自己不利,關寧也不磨嘰,直接將衙門當作了自己的主場,上前問道“你說我偷了你的錢袋子,那麼敢問,你錢袋子裡有多少?”
年輕人大喊道“二十兩!”
“你一個碼頭的工人,能有二十兩?”關寧反問。
年輕人臉色一慌,頓時支支吾吾“我……”
“我……”
“如果你有二十兩,那我可不可以說這些錢,也是你偷來的?”關寧再次問話。
年輕人額頭的汗水如豆大一般往下滴落,心虛無比,隻能求助的看向明堂。
柳晉咬牙,怒火中燒,這究竟是自己的衙門,還是寧飛的衙門,再這麼問下去,非得露餡不可。
啪!
驚堂木炸響,柳晉拂袖怒斥“寧飛,你好大的膽子!”
“本官還在這裡,輪得到你來審人?”
“有沒有投錢,一搜便知!”
“若你身上沒有二十兩,自然與你無關,但如果你身上有,那就休怪本官無情!”
言辭鑿鑿的聲音,站在了道德製高點,堂內堂外所有人皆是點頭,看向關寧。
關寧麵色冷酷,和樓心月對視了一眼。
來的路上,他已經提前檢查,身上沒有對方偷偷栽贓的贓款,但柳晉這麼做,顯然是船上十幾天的相處,他斷定自己身上有超過二十兩的銀子。
而事實上,的確有三十多兩,但那都是樓心月的錢。
“怎麼,你不敢?”
“你既然沒有偷錢,心虛什麼?”
“沒錯!”
“把我的錢還回來!”
關寧冷笑“我自己就不可以有二十兩麼?”
柳晉見狀,更加得意,自以為拿捏死了關寧。
眼神之中滿是居高臨下的囂張“你有二十兩,你怎麼證明你的二十兩是你的二十兩,而不是鐵蛋的?”
此言一出,樓心月美眸一寒,差點沒飛劍奪頭。
關寧怒極反笑“那要照柳大人你這麼個說法,你怎麼證明你兒子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
噗……
有人沒憋住,笑出了聲音,就連此刻臉色一直很冷的樓心月都被逗笑了,這家夥好損!
柳晉的臉在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一張臉徹底失控,被直接整破防。
惱羞成怒“混賬東西,你敢侮辱本官?”
“來人,拿下!”
“直接打斷雙手,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