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喬鈺才卸下笑容,對周澤安嚴肅道“老周,幫我查一下這個匿名的人是誰。”
周澤安鬆了口氣。
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好。”
過了幾日。
喬鈺聽完周澤安讓人查到的,氣笑了。
“看來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打算怎麼做?”
“我其實想自己出馬的,但懶得為一顆老鼠特地跑這一趟。還是讓我爺爺解決吧。”
隔天,喬鈺就來到郵電亭給張老爺子打電話。
島上的郵電亭在擴大規模,聽說會多引進幾部電話,方便島上軍人、家屬和親人聯係,不用排隊。畢竟來隨軍的家屬越來越多。
喬鈺來的這天,差不多快完工了。
電話接通後,京市的張老爺子一開始是笑嘻嘻的,聽到最後,笑容沒了,板著一張臉,道“小鈺,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喬鈺聲線冷漠“爺爺,她還沒吃過真正的苦。在吃苦前,順帶派人告訴她,我會順利上大學,舉報我後,調查結果——我沒有作弊行為。”
殺人誅心啊。
張老爺子內心晃過這幾個字,臉總算沒那麼緊繃了,道“今年過年回來嗎?”
“我問過了,老周要駐守這邊……”
“嗯,知道了。”
張老爺子其實可以拿調令,將孫女一家轉到京市來,但一想到荒年過後京市隱隱的躁動,警覺孫女一家在海島或許才是最安全的,便摁住心思。
“放心吧爺爺,等孩子們再大一些,我帶他們去看你!”
“……你就扔下你家老周一人在島上?”
“嘿,沒事兒,他那個人耐得住寂寞。”
“……”你也知道過年一個人叫寂寞啊。
不過這次交流讓張老爺子意識到孫女在家庭中的地位——
頂端,絕對是頂端。
掛完電話後,張老爺子便開始布局了。
與此同時,喬寶兒舉報過後才反應過來這次跑來京市的目的。
她當夜回到筒子樓。
奈何如何敲門,張福兩口子沒開門。
她在過道上睡了一夜。
該說不說,勞作最鍛煉人。以前的喬寶兒還是張寶兒時,經常大病小病不斷,養得矜貴,即便長相一般,也有大家小姐的風範。
現在?在過道睡一夜,以地為床以天為被,懷著身子都能安然無恙。
張福要上班,拉開門後,見門口橫著一個人。
待看清什麼人後,麵無表情繞過,走了。
喬寶兒也剛醒,揉了下惺忪睡眼,看著養父的背影,在養母關門前,手趕緊死死扒住門檻兒。
“啊——”
她手被夾了,發出慘叫聲。
付玉靜趕緊鬆開手,想蹲下問情況,但一想到他們與她早就斷絕了關係,她還改回了喬姓。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付玉靜冷聲道“你還來乾嘛?”
“媽……”
付玉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喬寶兒似想到什麼,趕緊撈起袖口,給付玉靜看,試圖喚醒對方的母愛。
心疼心疼自己。
“媽,我錯了,我不該和孟建軍攪合在一起,我後悔了。但是孩子都有了……你幫幫我們吧,我好久沒吃過飽飯了,媽。”
“你隻後悔和孟建軍攪合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