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妹特地請了假,起了個大早,做好早飯,親自將兩兄弟送進了考場。
一共考三天,除了第一天有儀式感,第二天周二妹就恢複上班。
與此同時,海島。
周武抱著乖乖的龍鳳胎,目送淑慧進了考場。
王招娣“我說我一個人來送她就夠了,你特地請這趟假乾嘛?”
“媽,我這不是擔心嘛,你既要送淑慧進考場,還要看著倆孩子,忙活得過來嗎?”
“不還有淑慧她弟妹在嗎?”
“不一樣,寓意不一樣。”
王招娣看他這樣,笑了聲,沒再說啥。
她是為自家閨女高興。
閨女能嫁給周家男人,上輩子是真的積了福。
可還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劉大姐回到海島,老愛上她這兒,說燕子多麼多麼不懂事……
劉大姐的原話“她大手大腳的,老二一生,處處都得用錢,我幫她管著錢、存著錢,不就是幫她早做打算嗎?我還能害了她不成。”
王招娣不知道怎麼說。
她相信劉大姐的話,但更信人心多變。
現在是幫著閨女管錢,誰知道以後會衍變成什麼?說不準拿閨女女婿的錢去貼補兒子。
她親娘就是那樣。
她會裁衣服,技術還不錯,她家閨女淑慧青出於藍勝於藍。
她還是姑娘家的時候,她娘就是打著為她保管錢,存陪嫁,以後嫁了人嫁妝豐厚,腰板子也直。
她信了。
結果呢?真到出嫁那天,嫁妝沒有,錢更沒有。
她交公中的,都讓她那位重男輕女的父母,給弟弟娶媳婦兒了。
她徹底寒了心,釜底抽薪,從那個畸形的家中脫離出來,也把兒女們都教得規規矩矩的,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她勸過劉大姐,“喬妹是個知分寸的,這下頭的孩子們一結婚,相當於是分家了,沒管過他們。這不順了孩子們當家做主的意嗎?
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人家,卻讓咱閨女們遇上了,你還是彆往心裡去了……”
話說重了,也不好。
王招娣隻能撿輕的說。
為啥?
她可太清楚劉大姐現在的怨氣這麼重的原因了。
她們照顧閨女坐月子,是喬妹出的錢和票子,帶孩子是小兩口出的錢。
這些實打實的錢,她們有些是自己捏著,有些是貼補兒子的小家。
劉大姐回來後,她下頭的兒媳每個月少了這些好處,不得諷刺一通啊?
這是靠自己能力和閨女夫家養出來的蛀蟲。
也幸虧劉大姐愛人明事理,幫著劉大姐,不然這會兒還得受兒媳磋磨。
劉大姐在家裡,沒少挨兒媳的眼刀子,心裡不暢快呢。
王招娣既覺得劉大姐可憐,又覺得她活該,最後又怕對方想不開,隻能話撿輕的安慰。
她有時候都恨自己這性子,左右逢源,誰都不會徹底得罪,正因為這樣,活得還是憋屈了些。不像喬妹……
話又說回來,當初劉大姐做的這檔子事兒,喬妹沒嘴刀劉大姐?
喬鈺咋沒刀過?
劉大姐受不了在女婿家和自家時麵對兒媳的落差,後悔了,想找個人抱怨幾句罷了。
京市。
燕子是這邊唯一一個上考場的。
其他人家都是來一兩個人就差不多了,即便全家齊上陣……也沒這個陣仗的啊!
老爺子和老周都能隨意調用一輛車,兩輛車載著人抵達考場,人太多,車子不夠坐,喬鈺就載著小金魚,周軍載著小春枝在車屁股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