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不怕死,可也害怕連累家人。
“司總,求您,他們是無辜的!”
剛才還咬著牙罵司景懷的男人態度立刻卑微如塵土。
要不是被固定在椅子上,他現在都能立刻給司景懷跪下去。
司景懷神色淡然地掃他一眼。身子微微朝前傾了傾,昏暗的燈光從頭頂上傾瀉下來。
讓他原本就冷厲的神情更多了幾分陰狠。
“哦?”
“那我就要看看,你的誠意夠不夠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對敵人仁慈的人。
從小在司家那樣的大家族長大,什麼樣的臟事兒沒見過。
眼前這個男人,連浪費他的力氣都沒資格。
不過短短幾句話,男人就已經破了防。
“我說,我說。”
“找我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名字,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不打聽對方的底細。”
“不過,我對他的長相印象很深刻。”
“他帶著口罩和帽子,我隻看的到他的眉毛和眼睛。”司景懷聞言,一雙眸子危險地眯了眯。
“嗯?還有呢?”
男人搖搖頭:“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我隻是負責動手,出車禍的路線和時間都是他直接交代的。”
男人顫顫巍巍地看著司景懷。
此刻的他已經不敢隱瞞任何事情,將自己知道全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司景懷輕咬著後槽牙。
一雙狹長的眼睛盯著男人,似乎是在審視他有沒有說謊。
半晌,他才將身子往後靠了靠。
剛才渾身上下釋放出來的戾氣也散了些。
他左手有意無意地把玩著手上的戒指問:“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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