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知道司景懷既然這麼說,看來已經把夏家的人和事摸得很清楚了。
他比今天早知道自己在哪兒。
“嗯?怎麼不說話了?”
司景懷看她不說話,微微眯了眯眼。
顏夏輕咬了咬牙,半晌才抿唇:“既然已經是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不好嗎?”
“司景懷,放我一條生路。”
她的聲音明明足夠好聽,但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卻有些顫抖。
又像是帶著祈求。
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近的緣故,顏夏話音剛落。
就聽到司景懷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放你一條生路?”
男人語氣陰鬱:“所以在我身邊,你就這麼難受?比死了還難受是嗎?”
離得太近,男人眼底的暴戾顏夏看的清清楚楚。
“是。”
終於,顏夏開口。
話音一落,她隻覺得吼間的窒息感愈發加重。
“咳咳……”
司景懷的臉黑如鍋底,額頭上青筋暴起。
手上力道加重,仿佛隻需要再輕輕一下,就能擰斷顏夏的脖頸。
“好。”
良久,司景懷總算是鬆開了她的脖子。
目光沉沉地移到她的小腹部。
“這麼難受,所以連我的孩子也不願意要,是嗎?”顏夏呼吸一窒。
提起這個孩子,她心臟有一瞬的刺痛。
當初決定要離開時,她已經將這個孩子納入了自己的未來。
可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有留住。
但此時司景懷提起,她隻覺得可笑。
明明是司家,是司景懷不願意讓自己留下這個孩子的。
現在司景懷竟然用這種口氣來質問自己。
她輕笑:“司總說是就是。”
她閉了閉眼,轉而看向臉色黑的跟碳一樣的司景懷問:“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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