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聞言搖搖頭:“沒什麼胃口。”
說罷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小魚問傭人:“她是?”
“新來的傭人?”
傭人表情一頓,看了白小魚一眼,沒說話。
白小魚一聽顏夏說自己是傭人,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然後抬頭看向顏夏說:“我,我……”
“太太,我還是先送您上樓吧,您上去洗個澡稍微收拾一下,一會兒我給您熬個粥。”
顏夏見狀,便知道了白小魚這姑娘身份大約有些意思。
她覺得白小魚挺眼熟的,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倒是沒多說什麼,畢竟不論她到底是什麼身份,跟自己倒是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自己跟司景懷就快要離婚了。
她輕咬了一下唇,壓下心底再度襲來的苦澀,跟傭人一道抬步上樓。
白小魚站在偌大的客廳裡,看著顏夏上樓的背影,雙手的手指攪在一起。
在漠城的小鎮上,她覺得自己長相出眾,在一眾小鎮姑娘裡,她的長相也算獨一份了。
但現在見了顏夏,她才知道什麼叫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顏夏長得好看,仿佛頭發絲都透露著幾分驕矜的氣息,而自己……
她垂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連衣裙,買的時候她覺得穿在自己身上已經很好看了。
可現在跟顏夏對比起來,自己立刻成了淤泥。
另一邊。
一上樓,傭人便對顏夏說:“太太,您總算回來了。”“樓下那姑娘,說是什麼司總的救命恩人,司景帶她回來是想報恩。”
“但我看著,她分明對先生有企圖。”
傭人十分替顏夏憤憤不平。
其實一般在司家這樣的人家裡做事,傭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學會閉嘴。
多做事少說話,少打聽主人家的事情。
但是跟顏夏相處的這些時間,傭人很難不喜歡顏夏,她不像彆的富太太那樣多事。
也不會為難傭人們,傭人自然會替顏夏打抱不平。
顏夏聞言一怔:“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姑娘,就是救了司景懷的人?”
那晚和司景懷隻是匆匆見了一麵,這些天顏夏也沒有跟司景懷聯係、
因此還不知道司景懷到底如何得救的。傭人這麼一說,顏夏就想起來,那天看見司景懷時,司景懷身邊有個姑娘跟司景懷關係親密。
她叫她阿景。
還遞了一瓶水給司景懷。
當時顏夏的關注點隻在司景懷身上,所以直接忽略了那個女孩子。
現在一想,當時的那個姑娘和樓下的那個姑娘的臉瞬間重合。
她嗯了一聲。
問傭人:“她叫什麼名字?”
“白小魚。”
顏夏點頭,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有點晚了。
她抿唇:“行了,我也不喝什麼粥,沒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
“太晚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傭人見狀也沒簡直,本來上來也就是想跟顏夏彙報一下有關於顏夏的事情。
她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傭人一走,偌大的臥室忽然就安靜下來,顏夏隻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沉默片刻,顏夏抬步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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