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這才發現江湛的雙腿已經被打斷。看來司景懷確實下了狠手。
司景懷冷笑一聲:“我吃不吃得下就不是江少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你隻要考慮你簽或者不簽。”
“反正,江家都要被其他人蠶食,我這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收拾你家的本錢,得你出。”
這話聽著多少有些欠揍,但這話從司景懷嘴裡說出來,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違和。
江湛那雙眸子盯著司景懷,縱然現在他身處劣勢,眸子裡的恨意也絲毫都不掩藏。
他昨天不是沒有服過軟。
但司景懷這人軟硬不出,自取其辱,江湛乾脆把司景懷罵了個痛快。
然後喜提一雙斷腿。
江湛聽說過司景懷狠厲的大名,但現在見了,才發現傳言中的司景懷沒有現在狠辣的十分之一。
他氣的咬牙,沒有動作,似乎不打算簽字。
司景懷也不著急。
轉頭看向蒙方:“我看江小姐有些支撐不住了,人死在這兒可不吉利。”
“把這些人都放江少這邊來吧。”
“相信江少是很樂意為妹妹分憂的,是吧?”司景懷身子微微前傾,臉上帶著和善的笑。
但說出的話卻讓江湛聽的遍體生寒。
就連顏夏都沒忍住回頭看了司景懷一眼。
這麼陰險的招數司景懷也能想出來,還真是……陰險。
蒙方卻麵色無異地站起身來,對司景懷點點頭:“是!”
說著,他就往江晚晚那邊走。江湛見狀總算怕了,他覺得菊花一緊,連忙衝司景懷喊:“我簽!”
“司景懷,算你狠!”
江湛說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力改變現狀,現在江家救他的人都沒來。
可想而知現在的江家亂成了什麼樣子。
他閉了閉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第一次開始有點後悔,後悔不應該招惹司景懷和顏夏。
蒙方聞言停下動作,又重新拿著文件走到他身邊,手上還拿著一支筆候著。
但江湛閉著眼,沒什麼動作。
良久,他才睜開眼看向司景懷:“先放了我妹妹,我立刻簽字。”
“嘖。”司景懷嗤笑一聲:“還真是兄妹情深。”
他抬抬手,不多時門口的保鏢便進來把伏在江晚晚身上的男人們一個個拉走。
畫麵太惡心,顏夏彆開眼沒去看。
看一眼都覺得汙染了眼睛。
如果這種事放在彆人身上顏夏會覺得她可憐,但昨天晚上的江晚晚卻沒打算放過自己。
所以顏夏隻覺得她活該。
江晚晚被帶出去的時候,身上隻有個遮不住身體的小吊帶了。
整個人像是個破爛的洋娃娃似的,又臟又惡心。
看到顏夏的一瞬間,她猛地掙開保鏢的桎梏朝顏夏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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