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誰?”
正在扇薛景琛耳光的司夫人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司景懷,一雙因為哭而紅腫的眼睛定定看著司景懷。
良久,才嗤笑一聲開口:“你既然已經把人帶到我的麵前,又何必裝的那麼像?”
“你知道又如何?”
到底是在豪門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貴婦,下一刻,她就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她抬起染著鮮紅指甲的手擦掉臉上的眼淚,神情倨傲地看著司景懷,算是找回了一個做母親的姿態。
“是。”司夫人淡淡朝司景懷開口:“他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弟弟,所以你不能殺他。”
“司景懷,他跟你一母同胞,你總不能真的手刃親兄弟吧?”
‘轟隆~’司夫人的話,在顏夏的腦子裡炸出一個驚雷。
讓她懵了好一會兒。
薛景琛,竟然是司景懷的弟弟!?
但是司景懷的父親死了都快二十多年了,這個薛景琛看著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
顏夏:“……”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但看現場眾人,沒有一個露出驚訝表情的,顏夏了然。
看來不知道薛景琛身份的,就剩下自己了。
她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坐在沙發上的司景懷繼續說:“嗬,弟弟?”
他挑了挑眉梢,銳利的眸子落在地上的少年身上:“我爸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弟弟?”
司夫人閉了閉眼,沒有回答。
司景懷看司夫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忽然咬了咬後槽牙,抬手就將一旁矮櫃上的花瓶扔在地上。
花瓶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嚇的司夫人身子都顫了顫。
司景懷站起身,冷笑著逼近司夫人:“怎麼,敢做,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司夫人咬著唇,依舊閉著眼一言不發。
“好。”司景懷點了點頭:“好得很,既然不想說,那就做了吧。”
“魏南,木倉給我!”司景懷雙眼緋紅地朝魏南伸出手。
魏南立刻將手裡的木倉遞到司景懷手上。
司景懷拿上木倉,毫不猶豫地朝著少年的方向射了一木倉。
顏夏被驚了一下,慌張地往後退一步,剛想去看看薛景琛有沒有事,又生生忍住。
但她掃了一眼,少年並沒有中木倉,子彈隻在少年大腿旁邊落下。
但這也足夠讓年紀不大的薛景琛變了臉色。
顏夏並不同情薛景琛,第一,第一次跟薛景琛見麵的時候,顏夏就覺得薛景琛接近自己是帶著目的的。第二,剛才聽魏南說,薛景琛還想給司景懷下毒。
司景懷是她的丈夫,他想殺司景懷,那就是自己的仇人。
顏夏不覺得自己應該對仇人露出惻隱之心。
所以她乾脆往後退出好遠,看也懶得再看,橫豎司景懷也是不會吃虧的。
司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司景懷會毫不猶豫地開木倉,見狀立刻轉身撲到薛景琛身邊。
剛剛才維持的貴婦形象又蕩然無存。
“阿琛,你沒事吧?”
“彆怕,媽媽在,媽媽在。”
司夫人對薛景琛展現的母愛,比麵對司景懷的時候更熱烈直接。
顏夏看了司景懷一眼,怕他難受,卻隻見司景懷眸子微微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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