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冰冷的外表下藏了那麼多事情,父親的死,母親的不忠。
人人都說司景懷心狠手辣,可誰又知道他是怎樣長大的?
司景懷站定一會兒,拉著顏夏揚長而去。
但至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像是沒事人一般將顏夏噻上副駕駛。
然後又若無其事地開車回了他們住的彆墅。
回到彆墅,司景懷一個人去了書房,把自己關在裡麵很久都沒出來。
魏南的電話打到顏夏這裡的時候,顏夏才知道司景懷連魏南的電話都沒接。
魏南說:“嫂子,跟老大說一聲,事情已經辦妥了,京城從此以後再沒有司夫人了。”
顏夏抿了一下唇:“司夫人她……真的死了?”
魏南一聽冷笑一聲:“哪兒能啊,我倒是想,但是老大到底還是留了一線生機,把夫人和那小野種送回鄉下了。”
“哦。”顏夏聽了,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掛斷電話,顏夏抬頭看向樓上書房的方向,想了想,對傭人招了招手:“燉的湯好了嗎?”
傭人去廚房看了一眼,回來對顏夏說:“少奶奶,已經好了。”
“給我盛一碗。”顏夏從沙發上起身,跟著傭人一起去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了一碗湯。她一步步上樓,端著湯走到司景懷的房間門外。
彎起纖細的手指敲了敲房門,但敲了好一會兒,門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在門前站定一會兒,想了想乾脆直接推開書房的門。
“咳咳…………”
門一推開顏夏就被書房的煙霧熏的直咳嗽,一屋子都是煙霧,顏夏差點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咳嗽完,端著湯走進書房,抬手揮開煙霧,才看到坐在椅子後一身頹廢的司景懷。
看到司景懷的一瞬間,顏夏沒忍住瞳孔一縮。
認識司景懷這麼久了,顏夏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司景懷的這一麵。
他修長的身姿頹廢地靠在真皮椅子上,指縫中掐著一根煙。猩紅的煙頭像天上的星星,閃著光。
司景懷的書房足足有五六十個平方,這麼大的房子裡麵全都彌漫著煙霧,可想而知他從回來到現在抽了多少煙。
顏夏頓了頓,走過去將手上的湯放在桌上,然後抬步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
新鮮的空氣彌漫進來,顏夏才覺得自己能夠呼吸。
打開窗戶,顏夏轉身走到司景懷跟前,垂頭看著他。
司景懷連眼神都沒動一下。
顏夏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司景懷,但不得不說,司景懷的皮囊確實好。
即便是這般頹廢,也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斐然的氣勢。
“景懷。”顏夏垂頭叫了他一聲,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從前她總是叫她司景懷或者生疏禮貌的司總,但現在她叫景懷卻叫的意外順口。
司景懷沒應,隻抬手將手裡的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
然後又頹然地將手放下。
顏夏看的心疼。
哪怕司景懷再堅強,此時心裡應該也是難受的。
她一時間找不到安慰的話,想了想,捧著司景懷的臉,輕輕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景懷。”
顏夏又叫了一聲,但司景懷眸子暗了暗:“彆這麼叫我。”
“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