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甕聲甕氣地跟司景懷說。
司景懷恩一聲:“我知道。”
原本簡單的話,卻讓蘇蘇一頓。
顏夏感受到蘇蘇僵硬了一瞬,有些好奇地問:“怎麼了?”蘇蘇看向她輕笑一聲搖搖頭:“沒什麼,就是今天覺得你家司景懷脾氣好了不少。”
顏夏回頭看司景懷一眼。
“是嗎?”
蘇蘇又抱抱顏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行了,你現在站久了不好。”
“快進去坐吧。”
蘇蘇知道顏夏身體不算很好,連忙出聲催促。
顏夏倒是沒有多少什麼,拉著司景懷一同進了宴會廳。
雖然這場婚禮辦的急促,但越家好歹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因此這場婚禮辦的依舊也很盛大。
偌大的宴會廳裡來往的全是京城的名流。
眾人三五個或者站在一起或者坐在一起交談。
司景懷卻哪兒也沒去,隻坐在顏夏身旁陪著她。
“景懷。”
忽然,有人從背後輕輕拍了司景懷一下。
司景懷回頭,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景懷,你媽媽也來了,不去看一下嗎?”說話的是越晨的母親越夫人。
司景懷眉眼微微一動,看了顏夏一眼。
而後才輕輕搖頭:“不去了。”
越夫人歎口氣,無視坐在一旁的顏夏,坐到司景懷身邊的沙發上道:“不是姨要多話。”
“但母子兩哪有隔夜仇的?”
“你母親再怎麼樣也是你的母親,可不能因為彆的什麼人對自己的母親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不然等有一天,追悔莫及的時候可就晚了。”
說這話的時候,越夫人一直朝顏夏的方向看。
很明顯,她嘴裡的那個彆的什麼人,就是自己。
顏夏沉眸,不動聲色地拿起麵前盛滿果汁的玻璃杯輕輕抿了一口,並未搭話。
司景懷盯著越夫人,微微眯了眯眸子:“看來今天您不忙。”
“怎麼不忙,我都要忙瘋了。”
“那您還有空在這裡管我的閒事?”司景懷看了顏夏一眼,才對越夫人冷笑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裡聽到。”
“我進來是來參加婚禮的,不是來聽人說教的。”司景懷冷笑一聲,放在大長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越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司景懷會這麼不給自己臉,這麼難聽的話就這麼水靈靈的從司景懷嘴裡說了出來。
雖然她知道司景懷這人說話從來不給人麵子,但做為長輩,越夫人臉色還是難看了一瞬。
而後輕輕皺了一下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了。”
她站起身離開。
隻是臨走時,她恨恨地瞪了坐在一旁的顏夏一眼。
搞得顏夏一臉茫然。
又不是自己說的,越夫人這麼瞪著自己做什麼?
還真是……欺軟怕硬。
顏夏咬牙,有些無語地抬手又喝了一杯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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