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司景懷就在自己麵前慢慢變成一具腐爛的屍體。
她想過去抱住他,想帶他一起走。
可夢裡的自己怎麼都動不了,仿佛一個人偶一般,眼睜睜看著司景懷在自己麵前死去。
她卻無能為力。
那種恐懼感伴隨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自責感仿佛要將顏夏淹沒一般。
壓得她不能呼吸。
太可怕了。顏夏抱住‘司景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司景懷’看顏夏被一個夢驚醒,手掌一邊輕撫著她的背安撫。
一邊問:“什麼噩夢,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顏夏伏在他的身上輕聲嗚咽:“我夢見你被人關起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死了。”
“好可怕。”想到剛才夢裡的場景,顏夏就有些難受地緊緊抱住司景懷。
那模樣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司景懷就真的自己麵前消失了似的。
‘司景懷’聞言,瞳孔閃過一絲陰冷的光,嘴上卻低聲安慰:“彆怕,我不是在嗎?”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放心。”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著顏夏的後背。但在顏夏看不到的地方,司景懷一雙眸子卻陰冷的可怕。
顏夏伏在‘司景懷’身上平複情緒。
但忽然,她的目光落在司景懷的胸口上,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
她記得在很久之前,自己和司景懷發脾氣的時候,在司景懷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司景懷也咬了她,她報複司景懷咬的。
那次她下了很大的力氣。
以至於後來在司景懷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可現在司景懷身上卻沒有。
她又仔細看了一眼,還是沒有。
難道自己記錯了?
“怎麼了?”看顏夏忽然停住動作,‘司景懷’不由發出疑問。顏夏一頓,支起身子看向他:“沒什麼。”
或許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司景懷不是什麼疤痕體質,過了這麼久,可能傷痕已經徹底消失了。
不然怎麼解釋?
總不能麵前的這個人不是司景懷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顏夏就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竟然會產生這麼荒謬的想法。
顏夏衝‘司景懷’笑了笑:“彆說什麼噩夢了,我餓了。”
“想吃東西。”
司景懷恩一聲:“那起床。”
顏夏恩一聲,從‘司景懷’身上翻身起來,轉身下床去了浴室洗漱。
偌大的臥室裡,一時間隻剩下一個‘司景懷’一個人。
他看著顏夏離開的方向,目光逐漸變得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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