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顏夏就沒有再往下說了。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說開了就沒意思了。
司夫人臉色白了一瞬,渾身顫動了一下,似乎有些搖搖欲墜。
顏夏微微歎口氣:“司夫人,如果您真的是想見他,等他病愈以後我會轉告他您很擔心他。”“若是他想見您的話,我想他一定會來見您的。”
顏夏的回答滴水不漏,讓原本很有信心說服顏夏的司夫人一楞。
司夫人緊緊咬著後槽牙,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顏夏,眼眶還有些泛紅。
那副倔強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
良久,司夫人深深呼出一口氣,似乎平複了情緒。
“你讓我見他一麵,哪怕一麵呢?”
司夫人說這話時,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幾分祈求。
顏夏輕皺了一下眉,沉聲道:“司夫人,我想,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
此時傭人剛好將泡好的茶端上來。司夫人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點了點頭:“好吧,你既然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
“誰讓我當初確實是做了對不起景懷的事情,景懷怪我也是應當的。”
司夫人這話,讓顏夏準備端茶的手一頓,抬眼詫異地看了司夫人一眼。
都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的司夫人,似乎真的沒有以前那般渾身充滿戾氣。
顏夏淡淡垂下眸子,輕笑一生:“司夫人能夠體恤我就好,等景懷醒來,我一定會告知他的。”
“請喝茶。”
司夫人頓了頓,將茶杯端起來輕輕吹了吹。
到底是在豪門裡寖淫了幾十年的貴婦人,哪怕現在已經落難,但藏在骨子裡的貴氣依舊沒有半分丟失。
一舉一動依舊讓人賞心悅目,動作矜貴的不行。
顏夏暗暗看著她的動作,放下自己手上的茶杯,心裡暗暗盤算著司夫人什麼時候離開。
司景懷還一個人在醫院,出來的久了,她總歸是有些不放心地。
司夫人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輕抿了一口茶後又緩緩放下,看向顏夏。
“顏夏,我知道你現在心急,但是我還有一見事情,希望能夠拜托一下你,可以嗎?”
司夫人將姿態放的很低。
搞得顏夏都不好意思一口拒絕。
但不好意思也得拒絕,根據這麼久跟司夫人打交道的經驗來看,一旦同意了準沒好事。
她輕抿了一下唇,隻能訕訕一笑:“司夫人這麼說就折煞我了。”
“您的事情都是大事,哪兒有我能幫上忙的。”
司夫人搖搖頭:“這件事情還真的隻有你能幫得上我。”
她微微歎口氣:“我知道,景懷是不願意原諒我這個做母親的。”
“可話又說回來,我和他到底是血濃於水的母子。”
說著,司夫人看向顏夏:“何況你現在又懷了孕,家裡沒有一個長輩坐鎮怎麼行。”
聽到這句話,顏夏在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下一刻司夫人便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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