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說的也並非廢話！”
凶獸歎息道：“當初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你就好奇為什麼我能以武神實力鬥上界金仙、甚至仙帝，我告訴你是因為獸族強大的血脈。”
“實則不然！”
“在千百年前，我是一方獸族首領，又稱北族獸王，乃半步人皇境！”
“隻是我們與人類不同，我已經集合了北方獸族的信仰，卻隻能到半步人皇，因為這是我們獸族的頂點，再無法突破。”
“而大戰過後，三界以上界為尊，無論是人族還是獸族，都已經忘記人皇與獸王的存在，信仰之力漸漸消失，所以……我才回落到武神境。”
說到這，它聲音都變的異常哀傷。
身為一代獸王，被困在這裡還能接受，但無人認得，才是心中最重的痛。
趙平安當然能聽明白，簡而言之，獸族的天花板就是半步人皇，即使與人擁有同樣的信徒，集合同樣的信仰，他們最高也就是半步人皇。
趙平安反問道：“所以，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出去？”
凶獸苦笑道：“這也是我心存僥幸罷了，我在你身體種下獸王印記，是想通過你，讓妖獸們回想起他們的獸王，重新集合信仰之力。”
“但，太難太難，即使你能傳播出去，可如今凡塵又有多少妖獸？”
“數量不多，他們的信仰之力，也不足以支撐我回到巔峰，嗬嗬。”
這點，也不難理解，十個人的信仰與百人的信仰之力完全不同。
量變才能產生質變！
已經經過千百年，又被上界打壓千百年。
如今的妖獸數量，恐怕不足當年的百分之一！
凶獸繼續道：“也正是我的私心，我種下的印記，才讓你陷入狂暴，說白了，在你狂暴狀態之下，是我的印記在作祟，你控製不了，永遠也控製不了。”
這點，有點類似上界賜福，都是有外部力量介入。
隻不過，上界賜福是給一縷淡淡的仙氣。
而凶獸，相當於把他身上的獸王氣息糅合在一起，鑄成印記打到自己體內。
效果，自然是天壤之彆。
趙平安反問道：“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
獸王緩緩道：“就是我從你體內拿走獸王印記，你繼續打坐，寧心靜氣，我這就為你拿走印記。”
“之前是我私心太重，抱歉。”
它說著，緩緩外泄氣息。
趙平安瞬間靈氣外泄，身體從湖底衝起，眨眼間衝出冰層，消失不見。
但他聲音在湖底回響：‘我會再回來看你……’
湖麵之上。
趙平安踏空而立，眼中有些許茫然，更有些許愁容。
因為按照凶獸的說法，自己無法控製體內的狂暴，還有再次失去意識，甚至大開殺戒的風險。
“很難辦。”
“但我也不能斷送你的念想。”
趙平安嘴中淡淡說著。
沒錯，他之所以忽然離開，就是不讓凶獸把印記拿出去，畢竟這是它注入，其中夾雜著能出去的希望，哪怕是僥幸。
正如他所說，來這裡沒有半點怪罪凶獸的意思，隻是想問清楚事情真相罷了。
當初可不僅僅是救命之恩，更有指點之恩。
怎麼能怪罪？
正當他思索間。
“嘭……”
空中忽然傳出響聲，就看一朵煙花在空中炸開，五彩斑斕。
趙平安微微一愣，瞬間抬頭看向夜空，此時夜空中僅有一彎淺淺的月牙。
“月末？過年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湖底，隻等待凶獸開口，早已經忘記時間流逝，沒想到過的這麼快，一眨眼竟然過年了。
“爆竹聲聲辭舊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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