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也沒事,小傷而已不用去醫院,你沒事就好,昨天可把我嚇壞了。”
溫暖又內疚道:“對不起啊淺淺,昨天姐姐看你那樣太害怕了,情急之下就讓盛雁回送你去醫院,你懷孕的事他肯定知道了吧,他是不是要你拿掉孩子?”
“沒有姐,盛雁回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溫暖開心地說,“是嗎?太好了淺淺,還算盛雁回是個人。”
隨即溫暖又擔心起來。
“淺淺,盛雁回讓你生下孩子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嗎,他能舍得蘇倩倩?他該不會是想讓你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去母留子吧?”
溫淺苦笑。
姐姐也是這麼想的。
看來她真的不應該做不切實際的夢。
“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叫彆人媽媽,等我攢夠錢還了盛雁回的五千萬,我就帶孩子離開京城。”
“雖說一孕傻三年,你怎麼現在就開始犯傻了?還什麼五千萬,你讓她睡了三年多,難道白睡了?就帶著孩子和錢一起走,有那錢還能和孩子過好日子呢。”
溫淺苦笑:“姐,你才是一孕傻四年,我和盛雁回簽了合約的,隻要他不跟我離婚,我帶著孩子逃跑,他就會報案說我們失蹤,國家現在很重視失蹤人口案件,隻怕我還沒逃出京城,就被警方的天羅地網給抓住了。”
“可你就算還他五千萬,他也不會放你和孩子離開的。”
“先解除契約離婚再說,等我和他平等身份了,我就有底氣和他談判。實在不行就打官司,按照我國法律,隻要我有撫養孩子的能力,新生兒孩子肯定是判給母親的。”
溫暖聽後,語氣頓時充滿希望:“嗯,正好姐姐也要離婚了,到時候姐姐幫你一起帶孩子。”
溫淺吃驚:“姐你要離婚了?”
“是啊,終於要解脫了,蔣聽瀾說今天就送離婚協議來,也同意樂樂跟著我。”
溫淺心中五味雜陳。
她既替姐姐高興,又替姐姐難過。
高興姐姐終於脫離蔣家那個苦海,難過姐姐一腔癡心錯付。
猶記得當初姐姐和蔣聽瀾愛的多麼熾烈。
他們結婚的頭兩年,蔣聽瀾還在國際和平部隊,一年聚少離多。
每一次蔣聽瀾回來,他們夫妻就像連體嬰兒似的,走到哪都形影不離。
盛雁回是悶騷,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他會發騷不要臉。
但蔣聽瀾是明騷,上來情不自禁那個勁兒,不管旁邊多少人都敢熱吻姐姐。
那兩年,他們是京城有名的神仙眷侶,羨慕了多少人。
溫淺常常想,姐姐之所以在那個家受儘委屈也沒離婚。
除了是為了樂樂,也是忘不了那兩年的幸福甜蜜吧!
蔣家,
溫暖還沒起床。
昨晚蔣聽瀾要的時間太長,後來她竟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剛剛還是被溫淺的電話叫醒的。
得知盛雁回沒狠心要打掉孩子,她和溫淺一樣高興。
姐妹倆聊了十幾分鐘,溫淺到了公司才掛電話。
溫暖動了動腳腕,還有些疼。
下床。
好在不影響走路了,一跛一跛走進衛生間洗漱。
溫暖翻箱倒櫃,從舊衣服箱子裡找出幾年前的一條紅裙子。
她從前就偏愛紅色,因為熱情,有活力。
但蔣聽瀾母親非常不喜歡,說紅色太招搖。
她每次穿紅色衣服出門,婆婆都懷疑她是不是去勾搭男人,偷偷尾隨了好幾次。
後來,她就不再買紅色衣服了。
四年前的裙子現在穿,其他地方都還好,就是胸前緊了點。
又畫了明豔的妝,扔掉發圈,散開頭發,額角傷口被額發擋住。
鏡子裡的她果然比昨天的鬼樣子好看了許多,也顯得年輕了一些。
估摸著樂樂也該醒了,溫暖下樓去做早餐。
到樓下,看見一老一少正在餐廳吃著。
她懷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沒錯,就是她的婆婆在陪樂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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