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先去吧,我打個電話。”
喊完白月柳就手忙腳亂地給溫淺打電話。
果然,那邊的情侶停了下來,女人像是在接電話的樣子。
“喂月柳。”
“淺淺,沙灘那邊的是你和盛雁回對不對,他們看見你們了,都朝那邊過去了,你們快離開這裡。”
溫淺回頭看,大驚失色。
“完了,盛雁回,我們快走。”
她拉著盛雁回就要跑。
盛雁回不悅。
“你怕什麼,咱們又不是偷情,被看見又能怎樣。”
他不走,也拽著溫淺不讓她走。
溫淺急了:“你是不能怎樣,你是老板是他們的金飯碗,但他們會怎麼說我你想過沒有?”
“他們會說我第三者插足,會罵我不要臉明知道你有女朋友還勾搭你,甚至會懷疑我剛拿到的項目是不是靠陪你睡才得到的,我不想被那樣侮辱。”
“侮辱?”盛雁回瞪大了狗眼,“跟我在一起就那麼不堪?讓你覺得是侮辱?”
“我懶得跟你說。”
溫淺張口咬在他手腕上。
盛雁回嘶一聲鬆了手。
“你願意留就留,彆說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溫淺氣衝衝轉身離開。
她覺得盛雁回真是個混蛋。
當初簽下契約,是他說不能公開他們結婚的事。
她在他的圈子裡,做了他三年多的“情人”。
現在他也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為了還錢把自己賣給了他玩嗎?
她不覺得是侮辱,難道還要對他感恩戴德?
海風的味道鹹鹹的,正如流淌進嘴裡的眼淚。
溫淺抹了把臉,委屈又痛恨。
忽然聽見遠處徐秘書用擴音喇叭喊:“同事們,回酒店參加抽獎活動了,一等獎金五萬元,看誰是今天的幸運之星。”
那群跑來要看神仙眷侶的人忽地方向一轉,又全都往回跑。
溫淺回頭,見盛雁回手裡拿著手機。
是他給徐秘書打的電話。
盛雁回大步走到溫淺麵前。
積攢了一堆嘲諷的話,在看到她滿臉淚水頓時化成了歎氣。
“不公開就不公開,你哭什麼?”
他要給她擦眼淚。
溫淺搶在前麵自己抹了把眼睛,一臉倔強。
“我沒哭,沙子吹進眼睛了。”
“還有,雖然我們是契約關係,但我也需要尊嚴,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一些。”
盛雁回不知道是該被她氣死,還是氣笑。
“你當著全公司高層的麵跟我頂嘴,給我甩臉子,我還去哄你,還不夠尊重你?”
“那是你知道自己理虧。”
“……”
盛雁回說不過她。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誰讓你是我兒子的媽。”
他摟住溫淺的腰放柔聲音哄:“好了,彆生氣了,以後兒子生下來也是個生氣包可不得了。”
溫淺頓時調整自己情緒,害怕真傳染給寶寶。
“他們走了,我們去那邊玩。”盛雁回說。
那邊的沙灘更寬闊,而且還有很多遊樂設施。
盛雁回兩手拎著鞋,溫淺在他旁邊走。
天色更暗了,隻剩一抹殘留的夕陽餘暉渲染著天際。
岸上人家已經亮起零星的燈火,海岸邊的彩色燈帶也陸續點亮。
溫淺忽然拉住盛雁回胳膊。
“雁回,我們也回去吧。”
“你不是一直想到海邊玩嗎,玩夠了?”
“不是,我想回去抽獎,徐秘書說一等獎五萬塊呢,我要去碰碰運氣。”
盛雁回沒好氣道:“溫經理剛拿下大項目,幾百萬的提成,你還差那五萬?跟他們搶什麼。”
溫淺振振有詞:“我幾百萬提成是我靠本事拿的,這五萬大獎我想拚一拚運氣,礙著彆人什麼事?我又沒有去搶他們口袋裡的錢。”
“再說了,誰會嫌錢多呢,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困難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錢不是越多越好嗎,我一個凡夫俗子裝什麼清高?”
盛雁回啞口無言。
盯了她半晌,開口:“溫經理,以前你在我麵前可沒這麼伶牙俐齒。”
以前他說一她不說二,溫柔又賢惠。
現在他說一句她懟十句,像一隻渾身長出刺的小刺蝟。
說著盛雁回又笑了,話鋒一轉:“不過現在這樣倒是可愛了不少。”
這回輪到溫淺被貓叼走了舌頭,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