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了。”時湛跟著重複一句,放下手中文件緩緩轉過身。
兩人一前一後在房間裡,看著玻璃外麵燃起的熊火。
半晌,隨著火光越來越大,時湛似想到什麼般,“著火了,我們在屋子裡麵,安全麼?”
身後沒有人回應,時湛轉過頭一看,發現席楚淮已不見蹤影。
時湛:“……”
反應過來的時湛,臨跑之前還把辦公桌上的重要的文件抱在懷裡,一路小跑往外跑。
心裡還在好奇,門庭外麵怎麼會起大火?
門庭整體都是木質結構,淋過機油之後,極其易燃,火勢迅速的蔓延開來,將一整片門庭都燒了起來,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屋子全燒了起來,白煙冒在上空,渲染著夜空。
屋子的主人——宋晚寧,一臉平靜的背對著火勢,仿佛燒起來的不是她住的房子般,冷靜中又透出一絲悠閒。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給中介打過去電話。
“屋子著火了,一樓是他的房間。”
“著火?怎麼會著火?”中介驚得不行,雅致湖岸算是a城富人區,房屋建築繁瑣又珍貴,物業跟各種安防檢查密集,近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火災意外。
怎麼會突然著起火?
宋晚寧麵不改色,“不知道怎麼著火的,你最好是讓他趕緊回來。”
多餘的廢話一句沒有,她直接掛了電話。
中介懵了,半天沒能消化信息,大腦一片空白的他,趕緊拿出手機給時湛打電話,傳達意外消息。
電話那頭的宋晚寧,迎著夜風與火光,撥開前額的秀發,靜候室友的到來。
宴會裡,賀稚剛一見麵,就當眾說她跟席楚淮的助理有染,查到她跟助理租著同一棟彆墅。
沒有人喜歡被人蒙在鼓子裡,她不想再跟室友躲貓貓,索性以極端的手段,逼室友現身。
房子的火她已經點了,接下來就等著趕回來的室友。
濃烈的火光將漂亮的洋房籠罩起來,倒映在她剔透的星眸裡,像是一片倒置的晚霞,顏色鮮豔分明,絢麗又張揚。
一如宋晚寧的長相與性格。
但讓宋晚寧沒想到的時候,室友沒有從身後趕回來,而是從被房門內踏步出來。
火舌席卷著來人的褲腳,像是隨時都會追趕上他般。
時湛跳著踏過門板,離開火圈後就從口袋裡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時先生,你快回去看看,你家著火了,有沒有貴重的東西趕緊去拿回來,我已經報了火警,消防車馬上就到!”
時湛拍了拍落在肩頭上的灰燼,抬眼就看到立在火光前的宋晚寧,兩人四目相對,讓他有種做賊被逮到的心虛感。
他喉嚨緊了緊,聲音發啞,“知道了。”
說完,他掛斷電話,顯得手足無措的朝著宋晚寧笑了笑,“宋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宋晚寧美目微眯,凜然的冷意迸發出來,讓人忘記身後火光的灼熱。
她眨了眨眼睛,挺直的鼻間,溢出一絲輕笑。
“原來是這樣。”
她見過時湛好幾次,不是在幫席楚淮做事,就是在幫席楚淮開車,隻是當時的她根本沒有想到,男大會是席楚淮,也就對男大的話深信不疑。
所以時湛根本就不是席楚淮的朋友,而是他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