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玉清姐知道您喜歡喝茶,特意去山裡收的,您快嘗嘗!”
李曦滿臉笑容地將沏好的茶遞給李父,還不忘將白玉清誇讚一番。
“孝順長輩,是應該的。”白玉清笑著回應,“何況我們小時候,叔叔花了不少的心思教導我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既說明了她和李家多年情誼,又說明送茶是晚輩對長輩的尊崇,而非攀附。
態度是不卑不亢,很有獨當一麵的風範。
李老夫人臉上依然帶著笑,不悅卻是顯而易見的。
隻是她還沒有開口,就看到走進來的李京澤和宋竹西,眉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我說今天怎麼一大早就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原來不僅是阿生回來了,竹西也來了。”
她說著站起身向著宋竹西走了過去,“怎麼這麼久不來看奶奶?是不是小澤欺負你了?”
說話間,她親親熱熱地握住了宋竹西的手,讓她想起已故的徐老夫人,也讓她感受到溫暖。
“奶奶,他不會欺負我的。”
“量他也沒有那個膽子,他要是敢欺負你,就家法伺候!”
其樂融融的狀態,言語之中卻滿含深意。
一字一句都在表達宋竹西的身份,對白玉清就是一種無形的敲打。
她怎麼會不知道?
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垂下的眼眸之中更是閃過怨毒。
李曦隻當她是被刺到感覺難受,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之後,開口說道:“哥,今天爸回來,你怎麼這麼晚回來?”
說話時,壓根沒有提宋竹西,視線卻掃過去,顯然是想讓她自己識趣離開。
可惜宋竹西在這些方麵,鈍感力十足,壓根沒有感覺到被排擠。
李老夫人看了眼李曦,眼含警告。
等李曦低頭之後,她才緩緩繼續說道:“當然是接竹西來晚了,今天你爸爸回來,他們過來是應該的。”
她拉著宋竹西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向李父,“這就是你爸爸在世時給京澤定下的妻子,漂亮吧?今天你們一起回來,我們是雙喜臨門,一家人就該坐在一起熱熱鬨鬨的。”
直接點明宋竹西的身份,李氏夫婦麵上都是笑容滿滿,秦月更是將點心送到宋竹西手中。
白玉清夾在其中,像極了跳梁小醜,難受到了極點。
她尷尬站起身,“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玉清姐……”
李曦還想挽留,白玉清已經起身離開,隻是她的眼神裡閃過幽幽的冷意。
她知道,必須儘快想辦法除掉宋竹西!
“哥,你都不挽留一下!”李曦不滿地跺跺腳,就想出去追。
結果她經過李京澤時,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今天是家宴,她離開是識趣。”
她再說下去,就是胡鬨了。
李曦不滿,可麵對一身威壓的李京澤,她還是不敢反抗。
尤其是想到之前被送戒律堂,她全身肌肉都在叫囂著退縮。
最終,她隻能氣鼓鼓地坐下。
李京澤沒有理會她,而是對著李父說道:“爸,您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事情處理完,就提前回來了。”
父子倆長得很像,隻是李父更多了幾分成熟魅力,氣質上也沒有李京澤那般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