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回來，我們講講道理好不好！”鹿之意有些擺爛地坐在地麵上。
賀蘭卿過往威嚴高大的形象此時此刻已經在她心中蕩然無存。
白虎歪了歪頭，假裝聽不懂鹿之意在說些什麼。
很好，她單方麵宣布接除師生關係一個晚上。
“賀蘭卿！”鹿之意一把抓住白虎尾巴，握在手心捏了捏，她揚起了下巴，帶著某些威脅的意味。
尾巴是白虎的敏感部位。
可鹿之意這一舉動，似乎鼓勵著白虎做去某些事情。
“嗚……”白虎低聲呻吟著，它的尾巴瞬間繃緊，它翻了個身，將白花花的肚子暴露在鹿之意麵前。
一人一虎僵持許久，最終還是白虎按耐不住，有些委屈得哼唧幾聲。
“我真的該回去了。”鹿之意無奈一歎，虎尾從她手心滑落。
白虎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鬆開了鹿之意的褲腳，它垂下自己的大腦袋，尾巴也落在地上拖著。
它往自己的衣帽間走去，傳來輕微的聲響，是櫃門開合的聲音。
“那我走啦？”鹿之意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算了，來都來了。
鹿之意跟上去一看，隻看衣物散落了一地，威武雄壯的大老虎就這樣窩在狹窄的衣櫃裡，櫃門關上大半，露出了半截虎尾巴。
它聽到鹿之意的腳步聲，還委屈地哼唧了幾聲，龐大的身體微顫，碰撞著衣櫃門發出雜亂的聲響。
她不是不想留下來嗎？為什麼還不走……也是自己沒用，沒有任何資格讓她留下。
賀蘭卿，你變得都有點不像自己了。
白虎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丟臉，尾巴噠噠敲了地麵幾下，也縮了回去。
白虎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它伸出大爪扒拉著大門，想把自己完全與鹿之意隔絕開來，無奈獸形實在有些大隻，衣櫃裝不下他。
“你為什麼要藏在衣櫃裡麵？”鹿之意合理懷疑賀蘭卿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先是一場接連不斷的噩夢，再是過度使用精神力對付蟲族導致精神力躁動，其中也受到蟲族一些輕微毒素的影響，導致他的神經幾乎是一直緊繃著，難受至極。
為什麼要藏在衣櫃裡？
因為一場鹿之意永遠也不會知道的一場夢。
“你出來好不好？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鹿之意上前幾步，試圖將衣櫃門推開，卻被白虎的爪子卡住，動彈不得。
“我的賀蘭教授才不會像你一樣，跟個膽小鬼似的！”鹿之意試圖使用激將法。
她確實把白虎喚出來了，但不是因為激將法，而是“我的賀蘭教授”六個字。
她說，我的......我是她的。
白虎的大爪扒拉著衣櫃門，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那雙金眸蒙上的一層水霧，它窩在角落裡，一種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態。
“你到底怎麼啦？”鹿之意盤腿坐下，跟白虎對視，言語中是無奈，更是擔憂。
白虎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將那場羞恥的夢說出去吧。
“你想要我陪你？”鹿之意繼續問道。
這次白虎老實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