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爆破。”賀蘭卿回答。
賀蘭卿對沈心竹和安德莉亞的死活並不關心,他隻需要幫助鹿之意找到她們就好。
鹿之意弓身鑽進密道,她怕再問下去會敗壞賀蘭卿在自己心中僅剩無幾的形象。
賀蘭卿將微型信號儀激活,隨後扔進一旁的沙堆裡,又給赫景川發去定位,這才不緊不慢地進入密室。
密室黝黑,伸手不見五指。
鹿之意伸手摸索著牆壁,深處傳來淡淡的腥臭味和奇怪的藥水味。
鹿之意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終於捕捉到細微的光點。
“噠噠噠——”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鹿之意連忙貼緊牆壁蹲低了身子,連呼吸都放輕,她的雙眸閃爍著警覺的光芒,如同林間伺機而動的小鹿。
賀蘭卿貼上了鹿之意的後背,讓鹿之意身子一僵,這一舉動,亦非全然無心。他伸手在鹿之意的手臂上輕點幾下,將靜音的電脈磁槍塞到她的手心。
賀蘭卿的指尖繼續敲打著,是在倒數3、2、1......
巡邏的獸人剛冒出頭,賀蘭卿和鹿之意同時動手,打破了這一份靜謐。
鹿之意的身姿輕靈,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擊都精準而致命。他們配合無間,不過幾秒,就將他們全部放到在地,如秋風掃落葉。
賀蘭卿與鹿之意相視一笑,鹿之意揚了揚手中的電脈磁槍,無聲地張了張嘴。
歸我了。
鹿之意和賀蘭卿繼續前進著,賀蘭卿負責銷毀監控,鹿之意放倒一個又一個獸人。
這裡的獸人身上的黑霧並不多,不像是流浪者。
怪不得他們能夠打入中心城,看來裡麵的蛀蟲還不少。
“說,拐來的雌性在哪裡?”鹿之意的聲音冷冽,她輕易便折斷了獸人的手腳,將他踩在腳下,而手中的電脈磁槍對著他的心臟,那冰冷的槍口仿佛下一秒就會吞噬他的生命。
“最裡麵就是。”獸人的眸色有些複雜,側目望向最裡麵的那道大門,他也沒有向鹿之意求饒,隻是輕聲呢喃著,“其實,我並非自願的。”
一句並非自願,怎麼能輕而易舉地將自己做過的錯事推翻。
“那就到地下好好懺悔吧。”鹿之意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她毫不猶豫地奪去了獸人的性命。
賀蘭卿挑眉,鹿之意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這樣好極了,同情心本就不是隨意可以泛濫的東西。
那道沉重的大門直接被打開,一個長得賊眉鼠眼、身形瘦削的小老頭站在中控台前,他的眉頭緊蹙,並不歡迎鹿之意和賀蘭卿這兩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真是失了禮數。”
那裡麵是大型的實驗室,精美的儀器,各種數不儘的藥劑,中控台的光屏上安靜地計算著複雜的數據。
以及被捆綁了手腳,隨意扔在地上的沈心竹!
“你是要找她嗎?”小老頭揚起下巴,隨手指了指被架在實驗台上的安德莉亞。
安德莉亞身上插著各種奇怪的管子,她的手臂上有多個微小的針口,一管無色的藥劑正在注入她的體內。
沈心竹因為精神力低下而逃過一劫,安德莉亞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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