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竹一個沒留神,鹿之意手上的酒瓶子已經空了大半,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紅暈,雙眸染上了迷離的醉意,紅唇微張。
她現在帶鹿之意回家了還來得及嗎?
她就說這瓶酒上頭吧!
“要不我們彆喝了?”沈心竹嘗試去搶奪鹿之意手中的酒瓶子。
這哪是什麼酒瓶?分明是她脖子上的一把刀!
沈心竹看著鹿之意的醉態,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不要。”鹿之意側身過來,把酒瓶子抱在懷中,“這個好喝!”
她仰頭又灌了一口,舌尖滑過瓶口,眉目含情,嫵媚動人。
“隻有酒喝嗎?”鹿之意倏然站起身來,身形微晃,酒瓶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不……不然呢?”沈心竹舌頭有些打結,“你總不能還有其他想法吧?”
穿一身性感熱辣的衣服來喝上幾杯,這已經是沈心竹目前最放得開的事情,跟其他雌性一樣在醉月裡點上幾個招牌那啥那啥……她目前還沒有嘗試過。
“其他什麼想法?”鹿之意反問,迷離的眼睛眨呀眨,像一隻明明想做壞事,卻表現的一臉無辜的貓兒。
“沒有想法。”沈心竹超大聲的回答道,她雙手握住鹿之意的手腕,試圖讓她清醒一點,至少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
不然,鹿之意肯定是沒事的,那她有沒有事就不知道了。
沈心竹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嘟嘟嘟的敲門聲響起,下一秒,一名黑狼侍從托著酒走進。
“鹿小姐,沈小姐。”黑狼做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朝鹿之意拋個媚眼,灼熱的目光落在鹿之意身上。
“你在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沈心竹立馬擋在鹿之意身前,沉下臉嗬斥道。
不得不說醉月的獸人長得確實讓人眼睛舒服,但不是一向宣傳他們最懂規矩的嗎?
能夠進入醉月的雄性獸人,基本是精神力低下、家庭苦寒的。一般來說主打一個陪伴不賣身,當然也不排除某些想要攀上高枝離開這裡的。
眼前這頭黑狼不就是這樣。
“沈小姐,您這是做什麼?”黑狼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
“狼?”鹿之意感覺自己的腦子暈暈的,眼前有好幾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狼獸人,他們在不停的晃動。
“鹿小姐,你要摸摸我的尾巴嗎?”黑狼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消息,知道鹿之意喜歡摸尾巴,而又特彆偏愛赫總官,他便向著鋌而走險,萬一就被看上了呢?
黑狼大膽地走到鹿之意麵前,微微用力將沈心竹擠開。
“啊!”沈心竹被撞得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膝蓋磕到桌角上,傳來一陣刺痛。
“你這是在做什麼?”鹿之意是醉了,可她又不瞎,這獸人竟然敢當著她的麵這樣對竹子!
沈心竹也是又惱又委屈,儘管她精神力低下,但沒有雄性獸人敢這樣對她。
“我不是故意的。”黑狼反應極快,迅速在鹿之意麵前跪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來也沒少認錯。
“鹿小姐!”黑狼夾自己的嗓音,自以為很是誘人,他伸出手想要拉扯鹿之意的裙擺,卻被冰涼的酒水從頭澆了個徹底。
“道歉。”鹿之意握著酒瓶子勾起他的下巴,她的神色冷然,似乎下一秒,這個酒瓶子就會紮入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