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區裡也會被分個高低貴賤,暗區首領代號z,從未在外暴露過真實麵目,一直戴著黑色烏鴉的麵具,暗區地下實驗室抑製劑的開發就是由z主導的。
暗區裡說一個最高貴的就是z,而最低賤的還是惡奴。
惡奴沒有名字,隻有冰冷的編號。他們是地下實驗室的實驗品,也是黑市上的打手。打手要麼死在擂台上,要麼被賣走,成為大家族的死士。
樓棄初到暗區潛伏了半個月,他能接觸到的都是對暗區不痛不癢的小消息。
樓棄想呀,他還是得要打入暗區的內部,接觸最深的黑暗。
他不想僅僅是為了幫助鹿之意打聽抑製劑的消息,他還想為了自己。
他想如果能夠將這裡的血與黑全部記錄下來,暴露在星網上,站在星際的那邊摧毀暗區,那他們是不是就會覺得自己能夠有資格站在鹿之意身邊。
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要追逐月亮,那他就要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站在月亮的身邊,而不是委屈月亮落到泥旁接受自己。
所以呀,樓棄掩蓋了自己的實力,成為了一個普通的a級。他假裝成為z的獵物,被他送進了實驗室。
他們給樓棄注射了一種藥劑,讓樓棄體內的精神力開始暴動,在失控的邊緣徘徊。樓棄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不就是想要一個a級成為s級。
同一批實驗體有3個受不住精神力暴動而爆體身亡,5個陷入了失控。
唯一撐下來的隻有樓棄,一個“全新”的s級。他們看到了樓棄的價值,便給樓棄宿舍的各種迷幻藥劑,讓樓棄成為他們的提線木偶,成為一個惡奴,編號97。
在黑暗中一邊保持清醒,一邊卻要去扮演一個無意識的木偶,樓棄的神經緊繃,常常屬於失控的邊緣,也曾有那麼幾個瞬間,樓棄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鹿之意了,但他一點也不後悔。
他這個木偶在z身邊試探了不少機密,隻是木偶後來有點破了,被他們殘忍地丟棄去了決鬥場。
“喂,97號彆裝死,你該上場了!”
“那個誰?拿一桶水把97號潑醒,就旁邊那桶臟水可以了,一個惡奴而已。”
“切,反正上麵的意思是讓他死在這裡。”
“啊,你說如果有貴人想買走它怎麼辦?”
“那就買唄!從他知道那麼多事情開始,注定是活不久。”
“他體內的毒厲害得很,哈哈哈哈哈!”
……
圓形的擂台肮臟得發黑,上麵的血跡永遠不會乾,這裡的看客也從未少過。
“97號!97號!97號!”
台下的獸人揮舞著雙臂,他們猩紅了雙眼,拚命揮舞著雙臂,扯著嗓子高聲喊著。
那不是有多喜歡97,也不是想要他贏,這是他們都在賭,97號什麼時候去死?
“97號……”鹿之意瞳孔微顫,她臉上的神色不敢有絲毫的變化,生怕暗中的眼睛察覺。
她看見樓棄了,那個半米高的洞口還不到樓棄的腰間,洞口的鐵欄被升起,他的雙腿還被鎖上了沉重的鐵鏈,身上的灰色破布根本遮不住多少東西,他被推倒在地上,以最卑微的姿勢從洞口裡出來。
樓棄的雙目空洞,猶如一潭死水,他消瘦的身子好不容易在這兩年來養回了一些肉,現在卻比從前更加單薄,胸膛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歪歪扭扭,是鞭子抽打的,也是刀痕,還有數不清的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