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客人越來越多,有的客人便有些不滿,“白羽,你這找的什麼廚師,我們都那麼餓了,就是不給上菜。”
“是啊,是啊,你不會請的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人給我們做吃的吧?”有人附和道。
說話的兩人都是京城裡有名的紈絝,沒有人敢插嘴。
就聽一道聲音響了起來,“眾位稍安勿躁,我今日請的這位廚師可是當過宮廷禦廚的,自然不會虧待了各位的嘴。”白羽安撫道。
“可為何你們有的能喝上這佛跳牆,我們就不行。”那紈絝不服。
白羽又道,“李公子沒發現嗎?這佛跳牆,都是在這裡靜坐約摸半刻鐘才會上的。”
“你這廚師好大的譜,居然舞到了我的麵前,我若是不遵守這時間會怎樣?”那李公子不服氣的叫道。
“不是我的廚師好大的譜,是李公子這麼急吼吼的,若熱湯在下肚,那不得給你燃爆了。”白羽保持著優雅,但嘴上已經開始陰陽怪氣了。
這位李公子是他的同窗之一,家裡有些錢,整日裡感覺多了不起似的,若不是爹娘讓自己和所有人處好關係,這樣才有利於他未來的發展,他才不願意將他也叫來。
“謔,好氣派,你彆以為你是白家人就了不起了,你不過一個偏房,哪比得上正房的尊貴。”眼見著李公子越說越不像話,旁邊的人連忙阻止,拉著他不讓他再說。
偏偏李公子覺著被下了麵子,不服氣道,“是你叫我們來給你辦什麼生日宴會的,連口飯都不讓吃,什麼白家,連飯都沒有。”
白羽見他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兒,叫來了一旁的侍女,“給他端飯端湯,看他吃飽了一會兒有什麼肚子吃彆的好吃的。”
侍女點點頭,進了後廚。
前頭吵鬨,後頭也是能聽見的,安巧也沒有什麼不能吃的規矩,本就是為了讓客人舒服的,既然他想吃便吃。
安巧和白羽想到了一塊兒,一會兒吃不下,他如今這麼鬨,一會兒也不好意思再打自己臉。
侍女給李公子端上了湯和飯,李公子看著麵前的佛跳牆,又聞了聞,色香味俱全,但嘴上還是要麵子道,“還行吧,能吃,不如我家廚子。”
大家也沒再拆他台,隻笑了笑,李公子便稀裡糊塗吃了起來,從一開始的假裝優雅到完全不想裝了,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白羽招待著彆人,也沒心情顧他。
正當李公子稀裡糊塗灌下一碗飯時,安巧第一道菜便端了上來,鴻鵠奇天。
一個盅內有一隻鵪鶉,安巧用了三七,蟲草花,竹蓀塞滿了這鵪鶉,聞起來頗有些大補的味道。
一個一疊,為了不和前一個湯衝撞,這次的湯隻有一點,主要是為了吃那隻大補的鵪鶉。
“哇,白兄,你這廚子請的有幾分厲害啊,哪裡請到的,我家辦宴席也想請。”說話的宰相家的小兒子,他家母親最愛請些婦人辦什麼賞花宴,賞菊宴的,反正什麼開了都要吃一頓。
若是能請到這廚子,母親必定不會攔著自己出門去玩,會誇自己懂事了。
這樣的吃食看上去賣相不錯,名字好聽,主要是一眼看上去便覺著能大補,到時候讓廚子做些美容養顏的,那母親和那些閨中密友不得開心死。
接著上來的是一疊山藥糕,山藥被磨得碎碎的,一整疊糯糯的趴在盤子上,上麵還有一些不同顏色的醬料。
有人拿到的是黃的,有人拿到的是紅的……
“齊兄,你那黃色的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