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歡迎來到固城山人登台日,今日我要給大家講的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故事。
要說這幾十年前吧四處鬨饑荒,人都活不下去,隻能啃草皮,我的師弟便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彼時他已麵如枯槁,瘦成了一根杆。
我的師傅見師弟可憐,便收下了他。
可誰成想,這就是噩夢的開端。
師弟學的慢,做事情也慢,經常將師傅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可師傅也沒辦法,畢竟收留了他,便不能隻管他的溫飽……”
次日清晨,固城山人便在戲台子上說起來陳年舊事。
整個故事的核心便是他多麼多麼優秀,而事跡多麼多麼的頑劣不堪,最終師傅順理成章的選擇了他師弟不服氣,對他進行了一係列報複等等。
又說自己的大徒弟雖然喜歡賭,但因為賭,也學到了很多很多東西,甚至講故事都極有靈性。
雖然故事也說的出神入化,可卻總讓人覺得有些陰謀的味道。
他的言語之間想要得到什麼的意味太過明顯,隻要是個人都能聽懂。
而另一邊的徐半山聽了這些之後,隻覺得好笑。
當然也有不少吃瓜群眾,早早的來到了京都食肆等著徐半山。
“半山先生,你真是隱居山人的弟子嗎?”一個食客滿臉期待的看著徐半山。
“各位誤會了,我並不是隱居山人的弟子,從來都不是。隱居山人也並沒有做出什麼違背祖訓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我愛聽固城一派的說書,所以就學了很多。隱居山人隻是指點了我幾句,連老師都算不上。”徐半山這是第一次認真解釋,可還沒正經幾秒鐘又笑道,“不過我天賦異稟,他指導我幾句,我便有今日的成就,也是理所應當。”
大家對於出口成章的他都覺得十分搞笑,本來來食肆的也沒多少想真的探究的,也隻是問一問。
大家很快便坐了下來點餐,聽徐半山說書。
而外麵已經亂做一鍋粥了。
固城山人早上說的情真意切,大家便將矛頭指向著隱居山人。
可隱居山人也並不是好找的,他說是坐堂,可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不來,全憑他的喜好。
而且不少人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隱居山人。
到了下午,這鬨哄哄的勁兒又指向了固城山人,隻因為徐半山在食肆內義正言辭的說,自己並不是隱居山人的徒弟。
一時間,整個京都府便被幾個說書的耍的團團轉。
而案件已經從安巧的食肆轉換成了固城派的內鬥。
雖然如今徐半山否認自己是隱居山人的弟子,可固城山人並不打算放過他。
本已經內定了自己的大弟子做下一任的固城山人,而且即使登台了也不怕,畢竟能力就在那裡,自己的二弟子就是不如自己的大弟子。
可事到如今少了一個人,他這個傳承還該怎麼做下去?
曾經也不是隻收了這兩個徒弟的,可是最後留下來的隻有這兩人。
如今自己年歲已高,若不能將傳承下去,怕是死不瞑目。
除了固城山人急的團團轉,京都府尹也並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