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安巧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徐半山才悠悠道,“固城山人和瘟疫一起消失了,那位僅存的小徒弟成了這一代的固城山人。
前日我準備去酒樓吃酒,沒想到,碰到了那位小徒弟。他見到我就往下跪,嚇死我。
他求我做隱居山人,說固城派的祖訓裡說了,若是一代沒有兩個人,那大禍臨頭的時候,他就是那個災星。那話說的情真意切,似乎極其在乎這件事。
我也沒了辦法,便問他為什麼這樣子。
他才告訴我,他爺爺以前就想加入固城派,愣是被這一代的隱居山人搶了風頭。最後沒做成,所以一輩子都有執念。
若是固城派毀在他的手上,他無顏麵對祖宗。”
安巧聽來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就是有傳承的教派嗎?怎麼什麼都不管控,就可以擁有如此根深蒂固的思想和執念呢?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和現代企業家一個模板嗎?
徐半山看到安巧的表情就知道,估計安巧沒把這當一回事,甚至有些不理解。
所以又解釋道,“所以啊,我成了這一代的隱居山人,我又可以在你這裡繼續說書,又不會被他煩了,也不用做什麼固城山人,不用收徒,沒有那些煩惱真是太妙了。”
。。。。。。合著你之前不願意做固城山人,是因為自己啥也不想管,所以才一直拒絕原來的固城山人呢。
安巧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人多起來了,快去說書吧,這兩個月的時間攢了不少好故事吧,都給我說出來。”
徐半山喝了一口茶,眯著眼睛,搖搖頭,看著安巧,“小娘子泡茶的手藝是不是更好了呢?我想喝白茶。”
安巧鼻子出氣,一瞬間感覺自己像一個牛爺爺,行吧。你們都是大爺。
徐半山氣定神閒的走上了說書台,安巧也“心平氣和”的回了後廚。
安巧原本想著能坐下一半兒就不錯了,畢竟昨日上了街,街麵上也沒那麼許多人。
可誰知道,剛剛開業一個時辰,一層坐滿了,二層也即將坐滿。
“誰的叉燒包!”秋分都快忙瘋了,跟著雨水,兩個人來來回回又是點菜,又是端菜的。
“那邊,1樓4號桌。”雨水乾淨利落的回答道,這一桌是她點的,她還記得。
大寒和冬至兩人在後廚洗碗洗的手抽筋,“怎麼這老些人呢?”
七陶一邊擺盤,一邊挑選著合適的盤子,“小娘子,這隱藏款的牛排已經點了5桌了。”
“什麼?5桌。”
安巧明明記得自己隻是和徐半山說了一會兒的話,怎麼就點了那麼多牛排呢?
來不及想那麼多,飛快的回到後廚洗手開始煎牛排。
雖然一塊牛排的需要的時間並不長,但是5塊,需要的時間就有個先後了。
“哪桌先點的?”安巧看著麵前的單子,突然間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原本後廚的單子,都是按照順序掛在窗口的。但因為是隱藏款,多半是用卡來兌換的七折的,所以有些搞不清楚。
“小娘子,我給你排好順序了,你翻過來就能看到。”七陶手裡擺蝦餃的動作不停,但還是很快的回複了安巧。
“哦哦,好。”安巧看了看麵前的單子,基本都是熟人,安巧也知道他們的口味偏好。
第一單這位客人就喜歡吃嫩的,所以安巧就沒有選擇很有嚼頭的牛排位置,選擇了牛裡脊腰脊,這一塊就是後世俗稱的菲力牛排,幾乎算得上是最嫩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