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甚至懷疑他是剛從哪個酒樓裡麵走出來的,看他滿臉的疑惑就知道了,他有些沒懂。
“哈哈,那也是你們捧場。”
那男子走進了店內,左右看了看,“給我娘子買個啥呢,小娘子有什麼推薦嗎?”
安巧一愣,他每日喝的這麼醉醺醺,居然還會有娘子。
“這裡是肥皂,可以用來洗衣服,洗臉,洗手的,裡麵還有可以自己調配的香氛,香囊,那邊是頭油臉油,那邊是可以休息的地方,點了餐會有人送。”
儘管如此,安巧還是耐心的介紹。
那人滿臉通紅,“買點肥皂吧,再給她買上一瓶臉油,大概就不會怪我又沒回家了吧。”
安巧一陣唏噓,但還是給他包好了東西。
“客官慢走。”
“回見!”
果然,無論是在哪個時代,男女這些事兒都大同小異。
眾人忙忙叨叨了大半日,基本上無論是哪個檔口,東西都減少了一半。
“明日起我就不過來了,你們換一個人來守肥皂攤子。”安巧看著慢慢沒什麼人了,將人召集過來。
“好,明日我會安排的。”七陶今日搬搬扛扛,也屬實累著她了,但好歹有了做店長的樣子,看她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安巧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今日大家表現不錯,關門,回食肆吃飯吧。”
這邊還沒有關門,那邊善孺人的事情便已經在食肆裡流傳了大半日。
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巴不得彆人問什麼都回答,“你怎麼知道我們家小娘子如今已經是皇上親封的孺人了。”
除此之外,今日徐半山講的新故事讓不少人都興奮極了。
似乎是一個書院的故事,裡麵的元素一應俱全,又是狐狸精,又是變卦,一會兒是世家的子弟,一會兒又是貧苦人家的孩子。
總之,精彩紛呈。
而這故事也在短短半日贏得了不少好評,雖然算不上到處都有了,但好歹不少人都在猜測這故事有沒有原型。
會不會真的有這麼令人膽寒的夫子?
徐半山也不說清楚,隻笑嘻嘻的說,“我隻是一個講故事的人。”
說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輕描淡寫的好像就是一個小故事。
但也正因為這種輕描淡寫,不少人覺得這是真事兒,與附近的書院一對應,還真有人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隻要家裡有個孩子在附近念書的,總能猜到點什麼。
所以,在山長不知情的情況下,這事已經愈演愈烈了。
它們就像是藏在暗處的藤蔓,在人不知道的時候不斷的前進,細細密密的要把人包裹起來。
等到人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安巧那頭,七陶幾人收拾好了鋪子,一起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