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雲了然的點點頭,這事兒怎麼越牽扯越大了,南洲花家。
本身也是一個鼎盛至極的世家大族,雖然現在有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當年那可是鼎盛至極的。
若不是師傅發現了南洲花家,勾結鄰國,被先皇狠狠製裁了,如今的花家怕是要比青州趙家還要有錢有權。
“那倒也是為難你了,這一次性買走了兩個這麼好的瓷器,他們看得懂嗎?真是可惜了。”顧青雲故意碎碎念,可大腦裡卻在飛速運轉,這些世家,永遠都像打不死的小強,陰魂不散。
打聽到了想打聽的,顧青雲便一直看著那個蓮花底座,看來看去花了差不多約摸半個時辰,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回了馬車上,鴻鵠寺章丘好奇道,“少卿大人,這是何意?”
原本幾人就要日夜兼程的趕路,顧青雲還在一個瓷器攤子前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自然是有幾分令人不解。
“沒什麼,就是……麻煩得很,這好像牽扯了南洲花家……”
顧青雲倒也沒有瞞著大家,畢竟是一起出來辦案的,若是欺瞞彼此,那倒也十分沒有必要了。
“南洲花家!”章丘被嚇了一跳,那……那可是不得了的。
當年那名震一時的與鄰國勾結的大案,不就是南洲花家嗎?
顧青雲話已至此,懂得都該懂了。
章丘低著頭沒敢接話,當年那個案子時,處理的還是自己師傅,這麼多年過去了,師傅都早卸任,回鄉養老了。
一時間,隻剩下馬車車轍的聲音嘩啦啦順著路不斷往前。
南洲花家,外邦,被送到外邦的女子……
一切都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攏住所有人。
顧青雲努力回想著那個名動一時的大案子,可腦海裡稀稀疏疏的記很難拚湊起來。
隻依稀記得是先皇某次大病時,花家鬨出的大動靜。
這些世家,一向很是自大自我,總以為真的可以攪動風雲,可以改變一切。
花家當時便想著擁立先皇的弟弟鎮西王當皇帝,畢竟小太子年幼。可誰能想著,躺了將近兩個月的皇上突然好了,這一好便是大好,又足足活了十幾年。
鎮西王雖然被連累了,可畢竟和先皇一母同胞。先皇終究是沒有舍得跪在大殿前哭泣的弟弟,且那時,鎮西王哭的天花亂墜,可卻沒有認下任何的罪。
隻說自己是被連累的,說自己絕無二心。
先皇既沒舍得用刑,又加上有當時太後的阻撓,鎮西王除了跪了幾日之外,也沒受到彆的什麼懲罰。
太後力保,鎮西王從西邊去了北邊,從此沒有詔書不得回京。
可這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鎮西王都已垂垂老矣,難不成還有什麼狼子野心?
顧青雲無力的閉了閉眼睛,真是關關難過關關過,事事難成事事成呐
……
京都食肆內,錦鯉站在門口,滿臉藏不住的希冀。
安巧便知道他是真的開心,摸了摸他的腦袋,一年多的時間,錦鯉長大了不少。
再也不是那個胡說八道的混小子了。
“小娘子,此番我去了,定不會辜負小娘子的希望。”